p; 这还多亏自己此番能够一举击溃瓦岗,否则的话,中原打成僵局,后方又是这副模样,李家天下怕是怎么都保不住了。
现如今总算一切都还有的挽回,凭借自己带回来的生力军,足以解决李家兵力不足的窘境。
消灭王行本支援渡口,再破刘武周、执必部,不过是反掌之间。
可是他刚想到这里,裴寂就已经开口:“圣人此番差我前来,还有一件事要对乐郎君讲。
这些新附降兵心思难定,不足以托付大事。
只能先在关中以军将重新编练整顿,再行派往战场。
是以乐郎君能带的,就还是自己的本部兵马。”
徐乐闻言眉头一挑,双目寒光闪烁!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去救场,却不给自己派兵?
明明有十几万兵马不让自己统帅,却只给本部人马,这是什么意思?
真以为玄甲骑人人三头六臂铜浇铁铸?
还是以为自己能够八百破十万一次,就能一直破下去?
天下间哪有那种好事?
且不说这次自己取胜的侥幸程度,就说刘武周能把仗打成这样,除了有突厥人助战之外,身边必然也有能人辅佐。
这个人在军略上的本事,肯定远在李密之上。
这么个人绝不会像李密那般布个死阵,给了自己以点破面的机会。
更不会让自己内部变成那种模样,以至于兵无斗志不战自乱。
所有的破绽都不在的情况下,就算自己再怎么了得,也不可能就靠这几百人逆转战局。
李渊这是要自己当援兵,还是去送死?
裴寂不等徐乐发作,抢先说道:“二郎此番出阵,将玄甲骑悉数带出。
乐郎君亲手练出来的兵,何等手段心里有数。
虽然打了败仗,但是败而不馁。
如今元气在,战力也没受折损。
乐郎君是他们的军主,又是二郎的至交。
你们兄弟齐心,又有我大唐无敌铁骑在手,刘武周也好,王行本也罢,又岂堪一击?”
说到这里他略作停顿,随后语气变得低沉:“你是我大唐的擎天玉柱,若是这一战连你都败了,只怕大唐江山也难以存续。”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声叹息:“圣人为了大业筹划多年,绝不希望自家江山倾覆。
只可惜我是个文人,不能上阵厮杀。
否则的话,也要陪乐郎君去打这一战。
如今这大唐江山,就只好压在你的肩上,是成是败全看你的手段。
我在长安等着为乐郎君庆功。”
徐乐明白,他这番话看似托付,实际是给自己释疑。
李渊的江山兴废就在自己这一战上,所以不管怎样,都不会是故意拖自己后腿更不会坑害。
话虽如此,徐乐还是难以接受把这么多兵马都留下,只给自己几百人就去前线。
就算是玄甲骑大军在,但是自己手头也必须控制足够的兵马才对。
再说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自己在接手自家兵马之前,谁知道会遇到什么?
手头没有足够的兵力,就没法保证控制局势。
所谓勇武不等于鲁莽,更不是野蛮。
世人都知道黑甲徐家胆大包天,却不知道在大胆的表面下藏着的,乃是比发丝更精细的心思。
没这个做支撑,徐家也传承不到自己这一代。
徐乐看着裴寂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更要谨慎。
我本部兵马师老兵疲,短时间内难以经历苦战。
圣人的旨意不能违拗,但是这些兵马中的甲骑,需要拨给我指挥。”
“据我所知,他们并不曾操练玄甲战法,带在身边只会碍手碍脚。”
“是否会碍手脚,如何指挥,那是军将的事情。
裴公乃是贵人,就不要为这种小事发愁了。”
裴寂碰了一鼻子灰却也不恼,而是看看徐乐,问道:“乐郎君前者豪勇盖世,此番为何这般谨慎?
莫非是有什么难以言说之事?”
“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我既然答应了出兵,就一定要打胜仗。
就这么去见二郎有什么意思?
去之前先立个大功才对!既要立功就要有兵,这些兵马万万少不得。”
“不知是什么功劳?”
徐乐摇摇头:“兵家机密岂能为人所知?
裴公也是带兵的人,就不要为难我了。
总之你就和圣人说一句,敬候佳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