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看着就吓人,指不定干什么不做法的事,这会儿上更加坚定了她心里的揣测。
罗青擦了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虚弱的说道:“我没事。”
“啥没事啊?你看你这样子……”罗青娘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没敢说自己儿子看起来一副要死了的模样,“姓陈的,姓陈的臭寡妇,你给我出来!你把我儿子咋着了?你给我出来!”
祝氏从堂屋里摔门出来了,板着一张脸骂道:“喊什么喊?大白天的你跑到我家里来找事?”
罗青娘一手拉着罗青,一手指着祝氏,气的发抖,怕的要命,就怕丈夫没了,独生儿子再有个什么闪失,那可真要了她的老命了,“你叫你那寡妇闺女出来,我倒是要问问,我儿子出门时还好好的,咋到了你家就成这样子了?”
“我没事!”罗青喘了两口气,气急之下渐渐恢复了过来,那股害怕和头重脚轻的眩晕感慢慢的消失了。
祝氏也气的不轻,轻蔑的看着罗青娘说道:“少一口一个寡妇的,到底谁才是寡妇啊!你儿子怎么样了我们怎么知道,未秋,未秋?出来跟她说说,省得让别人往咱们头上扣屎盆子!”
她本来挺生气女儿被人叫寡妇的,可再想想,寡妇怎么也比弃妇好听点,就让别人当女儿是寡妇好了。
未秋在后院听到前面吵闹的厉害,只当没听到,对六月说道:“要是有人进来,就拦着。”手下继续缝合着切口。
罗青下意识的往后院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摇头道:“咱回家去吧,我一点事都没有。”
罗青娘却不依不饶,脸色气的通红,放开罗青就往后院里走,心里真是恨死未秋了,总觉得是未秋勾搭了她儿子,又不知道对她儿子做了什么龌龊的事,让她儿子成了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六月慌忙拦住了罗青娘,瞪着她叫道:“不许过去!”
罗青娘先注意到的不是六月脸上戴着的口罩,而是六月拿在手里忘记放下的带血的布条子,越过六月的肩膀,就看到一个男子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未秋还拿着针线在那人脚上穿针引线,似乎还有血珠子往外冒,当即指着六月又惊又惧的叫了起来,“你们,你们在干啥啊?”
六月急的不行,怕她嚷嚷的全村都听到了,“要你管,你赶紧走!”
未秋稳稳当当的缝好了切口,,麻利的在两边打了结,剪掉了多余的线,擦掉了姜泽脚上的血迹,用绷带绑好了伤口,才从地上起身,用布盖好了姜泽的脚,站起来走到罗青娘跟前,冷冷的问道:“听说你有话要问我?”
面对着衣袖和裙子上都沾了血的未秋,罗青娘吓的后退了两步,指着未秋结结巴巴的叫道:“我,我要告你害了人命!”
未秋哼了一声,懒得搭理她,就着干净的布条子把手擦了擦,把布条子扔到了罗青娘的脚下,罗青娘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好像那擦手的布条子是洪水猛兽一样。
“去告吧。”未秋瞟了她一眼,懒洋洋的说道,“我等着。”
罗青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过来,拉着他娘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罗青娘拖着罗青的手,着急的说道:“阿青,你看看她都干了些啥?她,她……”
“人家在干啥?人家在给人治病!”罗青猛然叫了起来,脸涨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咬牙看着他娘说道:“你骂什么?你还骂人家是寡妇?你难道不是?你不就是看人家是外来户好欺负?平日里你见了罗富财的娘都恨不得躲着走,怎么见了未秋你就敢大小声了?人家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以为人家是怕了你?娘啊,我的亲娘啊,你能不能给儿子留点脸啊!”
罗青娘的脸也涨红了,跟着罗青低着头回了家。她的脸是羞红的,确实她是存了轻视未秋的意思,总觉得未秋一家是外来户,无根无基的,她不敢招惹其他人,难不成还怕了这一家子?
“要不是她先缠着你,我也不至于……”到家后,罗青娘还要唠叨,被罗青摆手止住了。
罗青从衣袋里掏出了五十个钱,给了他娘,说道:“我穷,人又笨,人家缠着我做什么?这是人家给我的钱,你收着吧。以后,你再要这样,就是逼着你儿子跟你离心了。”
见儿子说的这么严重,罗青娘只得作罢,收了那五十个钱去做饭了。
等姜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接近黄昏时分了。他睁开眼,就看到未秋洋溢着笑意的双眼。
“痛不痛?”未秋蹲在他身边,问道。
姜泽微微动了下脚,躺在席子上,看着未秋,笑意也涌上了嘴角,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