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便在未秋眼中盛开了出来,说道:“麻药劲过去了就会痛的,忍一忍,明天就好很多了。”
“那明天我能站起来吗?”姜泽问道。
“不能。”未秋干脆的说道,等看到姜泽略有些失望的神情,她又笑了,说道:“大概三四天后就可以试着站起来走走了,现在刀口还没养好,用力的话会把缝好的伤口撕开的。”
姜泽微笑着看着她,笑容中还带着点不敢置信,“你……真的把我的脚踝切开了?”
未秋点点头,给他看了盒子里的那块带血的碎骨,“这个就是从你脚踝里取出来的。”
姜泽看了眼那块碎骨,轻笑着摇了摇头,问道:“那我三四天后,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这个也不保证啊。”未秋笑道,又安慰他道:“反正你之前是个瘸子,就算治不好,那也还是个瘸子,差不到哪里去的。”
姜泽手握成拳头放到了额头上,遮挡住了夕阳投射过来的橘红色光线,笑了起来,“你还说你是个大夫,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大夫吗?”
未秋脸色微红,摇头道:“我是真不会安慰人……”
姜泽看着未秋泛红的脸颊,突然说道:“谢谢你!”
“先别急着谢,等你能站起来走路了,再谢也不迟。”未秋摆手道。
“不。”姜泽俊朗的脸上满是坚持和认真,轻声说道:“我以前碰到的大夫都说我再也不能做个正常人了,再也不能练武,骑马..我永远只能当个废人……你是头一个愿意为我做到这份上的大夫,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给了我希望,不管我能不能好,我都很感激你。”
未秋就笑了起来,她想起医院里负责带她的科室主任,在她刚进医院时,就告诉过她,“咱们做医生的,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又忙又累的图个啥呢,就图个病人相信咱们,愿意到咱们这里来,就值了!”
所以,在罗铁匠被病痛拖的自戟而死,她却在一旁无能为力的时候,她才会那么的无奈和失落。所以,她才会主动的提出来给姜泽治病。
其实她也挺感激姜泽对她的信任。
在罗青的帮助下,姜泽被安置到了西屋的土炕上,土炕上垫着厚厚一层麦秸杆,是罗青从自家拿过来的。
借着黄昏的光线,祝氏和陈方都看到了姜泽脚上缠着的纱布,隐隐透出了血色。
“你,你真在他脚上动刀子了?”祝氏不敢相信,“你,你,哪来这么大胆子?”人又不是牲口,闺女好大的胆子,说宰就宰……
那叫花子也是,就这么让未秋动刀子,也不怕出人命!
手术都弄完了,未秋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索性光棍的承认了,说道:“是切了个口子。”又乐呵呵的比划,“我从他脚里面夹出来一块碎骨头,白白的,有这么大,你要不要看看?”
一句话立刻把祝氏恶心的转身回屋了。
见了陈方,祝氏坐下来叹气,“秋儿她,她……唉,我早就说她肯定之前就懂这个,她……”
陈方摆摆手,“我还是那句话,她说不记得从前的事,我就当她不记得,只要她愿意,她就是我陈方的姑娘。她会给人治病是她的本事,将来到哪里都有她一碗饭吃,咱们还能活几年,管不了她一辈子。”
几个人正在西屋听未秋说手术后的注意事项,就听到大门外有人在喊,“陈娘子在家吗?”
六月跑出去看了一眼,立刻又跑了回来后,眼睛都红了,从灶房里端了一盆刷锅水,朝院门口的人用力泼了过去,“滚!你给我滚!”
“谁啊?”未秋连忙出来。
祝氏和陈方也赶紧出来了。
六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指着门口的罗富财说道:“还不是那死不要脸的一家!就是他娘抢了我的钗!”
罗富财讪讪然笑着,身前被泼湿了一大片,见未秋出来了,连忙说道:“陈娘子……”
“你来干什么?”未秋皱眉问道。
罗青在一旁喝道:“怎么?抢了人家妹子的钗不满足,还想入户抢劫了?”
罗富财连忙摆手,“不,不是,我有事问陈娘子。”
“问你奶奶个头!”未秋气冲冲的回了院子,拎了根烧火棍,瞥见西屋里头,姜泽挣扎着要起来,连忙大喝了一声,“你给我躺着!”接着就气势汹汹的拎着烧火棍去了门口。
“等会他要是敢动手,我用棍子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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