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舟却已拍了拍楚寒的肩膀道:“这件事到今想来七皇子已大概明了,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你方才求我救你,其实真的没有这个必要,你自己就能救你自己,又哪里需要我来出手?”
楚寒闻言愣了一下,眸光顿时深了些,楚远舟又淡淡地道:“对我来讲,今日来皇家马场不过是来游玩的,刚好遇到这么一件事情而已,七皇子如此为难,我就顺便出了一下手,至于这中间的种种,七皇子要如何去说,我都配合。”
楚远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楚寒愣在了那里。
楚远舟却只是淡淡一笑,拉着云浅就走了出去。
云浅到此时却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看了楚远舟一眼,楚远舟却朝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云浅的眸光微动,心里纵然有许多的疑问,却也没有再问。
楚寒站在屋子里,两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额头上的青筋直冒,他自认为还算聪明的,却没有料到这一次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
楚寒怒到极致,伸手一掌就将桌子拍翻,他是恨不得立即就发作,却也知道此时这样发作实是个不智之举。
朝堂不比其它的地方,众皇子之间倾轧的更是厉害,楚远舟并不能真的救他,这一次的事情能救他的也只有他自己一人。
若说以前楚寒就知道兄弟之间关系淡陌的话,那么到了今日,他才知道这种关系不仅仅是淡陌,而且已经到了相残的地步,只要他稍微不留神,很有可能就会被人踩死。
他决定明日一早就回京,然后先去明王府里找楚墨。
云浅和楚远舟离开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她实在是忍不住问道:“远舟,你方才到底给了楚寒什么东西,怎么他看完之后竟是那样一副表情?”
“也没什么。”楚远舟的嘴角微微勾起来道:“我只是下午让暗卫调查马场里的人的时候,让他们顺便将楚寒身边的人也调查了一番,然后我得到答案。”
“原来你早就起了疑心,方才竟还诱我说那些话,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云浅轻哼一声道。
楚远舟嘻嘻一笑,一把将云浅搂进怀里道:“不是很有意思,是一般有意思。”
云浅闻言有些无语,楚远舟却又道:“我只是在想我家娘子能将这件事情看透几分,事实证明,你是将这所有的事情都看透了,这样的情况,还是在你并不清楚朝堂上的背景之下。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已料到了这些,比起楚寒那个笨蛋不知道要聪明多少。”
云浅听他将楚寒说成是笨蛋,当下轻轻抿了抿唇,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远舟却又道:“其实那张纸是楚束写给他身边的侍卫的一封信,那封信让那个侍卫劝说楚寒到拓因购良驹,然后楚束会想办法和拓因联系上,让拓因王将所谓的良驹卖给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