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草在雨水充沛的时候长得很快,但是一年到底能长出多少草来,我还真不知晓。”南宫无双想了想后道:“有一次听到宫里喂马的马夫说过,说这些来我父王让人养了很多的良驹,所以知知草平时也就仅仅给那些良驹吃,每年很难能余出多余的草料。”
云浅这么一问完,就算是楚寒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楚远舟皱眉道:“既然知知草如此地少,又如此的宝贵,拓因王这一次怎么这么大方,一次就送给七皇子五十车,这就有些奇怪了。”
楚寒见众人齐齐朝他看过来,他轻轻咽了一口口水后道:“那是因为我的马买得多。”
楚远舟赏他一个“你是个白痴”的眼神,南宫无双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楚寒咬了咬牙道:“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早就说了,这是拓因王给我面子。还有,方才云浅也说了,这些草没有问题。”
“云浅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楚远舟不屑地道:“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样直呼她的名字,我不介意把你打成猪头。”
楚寒冷哼了一声,他轻轻咬了咬牙,却终究没有说话。
云浅轻咳一声道:“敢问七皇子,拓因王在将这些草料送给你的时候可有何异常?”
“那倒没有。”楚寒想了想道:“只是当时在装草料的时候,那个装草料的马夫一直在叹气,说这么好的草料就这么白白送人,而这些草料虽多,可是马更多,很快就得吃完。”
其实楚寒是听不懂拓因本地的话,只是看到那个马夫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所以才问身边的翻译那个马夫到底说了什么,因为有了这分心思,所以这些话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云浅听到这些话站在那里微微思索了一番,然后又对管事道:“去把今日里给这些马吃的草料拿一捆过来。”
管事的当即照办,草料很快就取来了,云浅将两种草料算在一起对比,两种草料的样子完全不同,这样放在一起,就显得有较大的差异。
她再细细的闻了闻两种草,然后再将两种草混在一起后闻了闻。
楚远舟看着她的眸光深了些道:“浅浅,可有什么不对劲?”
云浅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扭过头去问南宫无双道:“无双方才说这些马拓因王很少卖,且卖出去之后很难再成千里马,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可有例子?”
南宫无双细细地想了想后道:“这件事情我也只是有一次听我娘说起过,我娘是西凉的公主,当年西凉王买了良驹带回西凉之后就一直生病,不要说日行千里,连寻常的马都比不过,只有几匹一直吃拓因的知知草的就很健硕,一直能日行千里,这件事情我问过我娘是怎么回事,她早前也只是笑而不答。”
云浅闻言冷笑了一声,眸光里有了一抹冷厉,这中间的原因只怕还是在那所谓的知知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