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却觉得很真实,一下子宽慰了些:“老爷,即使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也不会怪你的。”这句话是在骗郑飞黄,但秦雨青觉得,自己怎么像是在说心里话。
“别说这些了,雨青,叫老爷太生疏,以后,叫我‘一官’。”郑飞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替她梳理散乱的头发:“念书念得连一头青丝都忘了梳理。”
“一官?一字之师的‘一’,心之官则思的‘官’?这是老爷的?”秦雨青好奇地问。
“小名,我爹娘这样称呼过我。现在,我想让我最爱的女人也这样称呼我。”郑飞黄期盼地等着。
秦雨青甜甜地喊了一声:“一官,雨青每夜与你相伴。”
“真好听。不是名字好听,是雨青你的声音好听,绕梁三日,不知肉味。”郑飞黄慈爱地问:“今天累了,别伺候我了。雨青,睡之前说说看,你在念什么书?”
“《论语》。”秦雨青回答。
郑飞黄提问了:“这很不错了。我念一句,看你是否能接上?‘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
秦雨青接下一句:“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好,再来一句,‘君子食无求饱,局无求安’。”郑飞黄问。
秦雨青伸出手指回答:“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答对之后,秦雨青举得好开心。
在和郑飞黄背诵《论语》的过程中,秦雨青渐渐睡了,入睡时,她恍惚觉得这个馆娃斋是整个闰竹园内最让她安心之地……
早上醒来,郑飞黄在看着他笑,秦雨青也慧眼一笑,两人未说话,默契地离开。
社玖院内,董友姑先于郑明俨醒来,她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郑明俨,梳洗好后,打算出去走走再回来用早饭,就这样带着蔡禾苗来到社玖院和福玮院后面的小道上。
“这里开满了墨兰,只有秋日冬日里才看得到,干脆称它为墨兰小道吧。”董友姑蹲下采摘了几株墨兰。
蔡禾苗说:“大少奶奶,给这条羊肠小径,取了个好听入耳的名字。禾苗有一想法,这墨兰在此处开得旺,若是采挖几株回社玖院,盆栽养着,就可每日看到。”
“禾苗这个办法好。这样采摘的话,过不了一天就衰竭了,不如种在社玖院,耐看有好养活。”董友姑站起来:“诶,前面不是雨青吗?好像是摔了一跤。虽然最近明俨和雨青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算了,我去吓一吓雨青。”
董友姑说着,轻轻走过去,双手蒙住“秦雨青”的眼睛,俏皮地说:“秦雨青,我是谁啊?”
“董友姑。”此人回答。
“怎么是个男人声音,你是谁?”蔡禾苗立刻拉开董友姑,挡在前面。
这人回头:“是我。”
董友姑看他不男不女的样子,忍俊不禁:“原来是世渡,你扮成雨青的样子,真好玩!”
郑世渡也忍不住笑了,自己的梦中人对自己笑,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董友姑对他说:“世渡二弟,你你平日里总是板着脸,怪让人害怕的,这样笑起来多好,家人都会觉得你可亲可近。”
“世渡平日里吓到友姑了。”郑世渡说,心中想着:友友,只有看到你,我才有心笑啊。
蔡禾苗觉得郑世渡这个男扮女装的模样再次,心中警觉起来:“大少奶奶,到点回去吃早饭了。”
“可我想问问世渡二弟为何要扮成雨青的模样,然后再将此事讲给雨青听,笑话一下她。”董友姑伸出手指,边想边说。
可一把剑出现在眼前,架住郑世渡的脖子,是郑明俨:“世渡,你想干什么?”
“大哥,你别误会。”郑世渡没想到郑明俨会突然出现。
“我误会什么了?世渡,你回来后,绑架郑经,绑架友姑,绑架雨青,我都一一原谅了你。大哥对你还不好吗?你非要做这种难以启齿的事?”郑明俨想破口大骂,但耐不住天将大亮,怕招人看见惹非议,说了句:“世渡,我忍耐有限。”
“明俨,你在做什么?”董友姑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秦雨青从竹林后过来,看到这情景,问:“大少爷,请问你这是要杀我夫君吗?”
郑明俨觉得奇怪:昨夜秦雨青明明在福玮院被自己折腾得几乎动弹不得,今日一早就精神饱满地从外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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