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望望那黑烟尚未散尽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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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告诫自己:忍,吾忍,吾再忍!
泼妇之啼哭怒骂,伎俩要亦无多,惟静而镇之;权势之徒,虽至亲亦作威福,岂知烟云过眼,已立见其消亡…
如今自己手中无兵,只可百忍成钢;
学那韩信胯下之辱,权当钻的是小妾之胯,闺房之乐也,没啥大不了的;
学那勾践尝粪之能,人家堂堂一国之君,趴在地上尝仇人夫差的粑粑,还不停地砸吧砸吧嘴,一副全身心投入吃屎事业中去的模样…
自己为何不能忍?
暂且学那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
等到这些不洗澡的蛮人越来越少、招募的汉人军士越来越多之时,便是自己咸鱼翻身之日!
男儿大丈夫,只取富贵荣华;等到自己成了真正的“王”,哼哼,天下女子,高门阀阅之家的闺秀,还不是竞相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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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李必在忍;城门楼上的文呈忍不住兴奋,眼见这招“粉尘爆炸”奏效,文呈忍着伤痛,赶紧起身查看战果;
战果巨大:只见城墙根儿下,被烧的黑乎乎的蛮人们,尚有不少人在挣扎;只可惜是空旷处,若是密闭坏境里,这粉尘爆炸的威力,还会更加恐怖!
还来不及欢呼,那城楼经不住床弩的集中攒射、火烧;虽然着火的地方早已扑灭,却也使得过火处的结构,变得极其脆弱。
正当文呈起身查看战果之时,那城门木楼,轰然倒塌!
与张吉一起回来的探子中,有一名换李风的听见响动,扭头见城门楼坍塌下来,惊的赶紧一跃而起,扑向文呈…
只听见“轰隆隆”无数巨响,灰尘铺天盖地的遮蔽住了附近之人;
文呈在呛人的迷雾中,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剧痛,似乎有一个东西,扎进了自己的后背!
顿时呼吸艰难、喉头一甜,“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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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楯蛮营地里,三江王龚虹阴沉着脸,围坐在篝火前,一面灌着劣酒,一面盯着木架上的烤羊;
一旁的李必尚在喋喋不休地劝说着:
“王爷,那守军也是死伤惨重,已无力再战!明日只需一波冲锋,便可一举而下;何以就此放弃呐!”
一位小头领冷哼一声:“滚你娘的臭皮蛋!昨日你也是说守军顶不住了;结果挨了别人的雷劈!
我白果部出来一千五百精壮,没几天被你祸祸成只剩下不足八百;古蔺部更惨,出来一千三,现今连四百全须全尾的都没有。
老子是不打了,谁想去送死只管去。”
李必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望着龚虹道:“王爷三思呐,便是分兵去乡里就食,又如何能够积攒粮秣,以供大军继续征战?”
龚虹阴恻恻不说话,那小头领继续怼李必:“征战个屁!咱们就是学天虫,出来找口吃食罢了;成群结队地飞到一地、吃光一地,何须说的如此堂皇?”
李必“腾”地站起身:“人无大志,与朽物何异?难不成等到日后没了吃食,又跑出来劫掠?吾等必须护住数县、数郡之地,有数十万田奴耕作、供养吾等,方能长久!”
李必看着一言不发的龚虹说道:“王爷,咱们虽是王爷相称,可我是不值钱的自封;您是朝廷逗你玩儿的草头王罢了!
像王爷您与我,若想成为有封地、有实权;想要备受尊崇的真王爷,就只有‘杀人放火受招安’一条路可走啊王爷!难道王爷您想一辈子跟个乞儿头头一般,四处可怜兮兮的打秋风?”
龚虹显然有些心动
攻下这小小的岳池县城,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它本该成为自己根据地的一部分;拿下了岳池县,才能以此作为跳板,继续往西南方向进军!
按照当初龚虹与李必的设想,只有根据地足够大、闹的声势也要足够大,最终逼使朝廷不得不给自己一条金腰带!
只是万万没想到,如今自己在后方留下三千兵马,带出来的五千族人,竟然在区区岳池县,栽了个大跟头。
激战两日,居然折损近两千精壮进去——赔大发了!
龚虹哪能看不出来,那岳池守军,也是强弩之末,真是扛不住自己继续攻城了;可若是再贴进去几百人马,它,真的值得吗?
就像在赌桌上,自己已经输掉四成老本儿了,就此放弃、转身就走,又不甘心;
继续下注吧,谁知道对方还有啥幺蛾子?不由得自己不胆战心惊!
想想都让人头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