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没有过去,就在门边的沙发坐下。
闻延舟无奈地笑了一下,对家庭医生说:“麻烦医生过去看看她。”
家庭医生明白,然后到楼藏月面前:“小姐,把手伸给我。”
楼藏月将手腕放在桌子上。
医生把上了脉。
楼藏月才在想,今晚的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可能会传出去,传到商时序的耳朵里……
闻延舟就看出她的意思,在那边淡淡地说:“放心,我的家庭医生不会乱说话,你的未婚夫不会知道。”
听出他话里的轻讽,楼藏月回道:“知道就好,我们还要结婚的。”
闻延舟:“你看我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楼藏月看向他,闻延舟冷下来的五官,深邃深刻,攻击性强得像狼群的阿尔法,清晰锐利,并非玩笑。
楼藏月没接他话。
等医生把完脉,她才问:“你查到是谁下的药了吗?”
闻延舟微微一顿:“比较突然,还没有。”
楼藏月刚才泡在水里反而想到了,冷笑一声:“是你妹妹姜苏末吧,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当年也是为了帮他们和好,把她诱骗到小树林里,让闻延舟英雄救美。
这就是她喜欢的招数。
其实闻延舟也猜到这个了。
他说:“苏苏年纪小,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楼藏月扯了下嘴角:“姜苏末敢在沈徊钦的地盘上做这种事,要说沈徊钦没有默许,我不信。”
真是好一个要算账不知道能找谁。
家庭医生在这时才小心翼翼地说:“小姐中的药比较浅,己经挥发了很多,现在有两种方式,一是让它自己平复,急于求成的话,就多喝些水,加快的代谢。”
楼藏月问:“不用输液?”
“暂时可以不用。”
楼藏月看向闻延舟,他看起来似乎比她还清醒,却在输液。
也就是说,那不是解药,而是那两杯酒又伤到他的身体了。
见她在看他,闻延舟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现在没事,只是防范于未然。”
楼藏月无情道:“闻总现在还真是林妹妹,磕不得,碰不得,喝两杯酒就要输液。你那个肿瘤不是可以做手术吗?怎么不切了一了百了?”
闻延舟微微一笑:“你有关注我的身体?”
“那是当然,毕竟我也怕我的仇还没报,你先一命呜呼了。”
“……”家庭医生都忍不住要猜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说仇人吧,大半夜的这副样子,显然过于暧昧了。
哪怕是中了药,不得己,也是有点过了,毕竟根据他对药效的判断,两人中得都不深,凭着意志力,也是能抵抗的。
但要说是情人,这话里话外,刀光剑影,诅咒对方死的样子,又着实是太过了。
他实在不知道,也不敢参与,收拾起东西,对闻延舟说自己先走了,便抓紧走了。
楼藏月起身也要走。
闻延舟留她:“我让何清送了你的衣服来,等等吧,水在桌上,你自己倒。”
楼藏月确实也不能这副样子走,她重新坐回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