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恼怒和恼羞成怒一起迸发,手掌挥过去,指甲在他的脸颊抓出几道浅浅红痕。
闻延舟才从她胸口抬起头,眼角是情欲的红。
他看了她一会儿,很快想到:“我们今晚同样吃的东西,只有酒,酒是沈徊钦准备的。”
沈徊钦最近想撮合他们和好,的确有可能对他们下药,让生米煮成熟饭。
楼藏月还是觉得他更可疑:“沈徊钦又不疯!”
他那种人,做不出这种事。
“那我就做得出?”闻延舟垂着眸,“你看不出来我有多怕惹你生气吗?”
“……”
他们的身体还贴在一起,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每一寸体温,乃至每一个地方的变化。
刚才浑浑噩噩怎么都行,现在清醒了,楼藏月的表情极不自然。
这三年她也没有过过那种生活,身体里的记忆被唤醒……还是被唯一跟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唤醒,就算药效己经退了,她也难耐。
更别说她刚在他的唇舌下……
她咬住牙齿:“……起来!”
闻延舟舍不得,这样亲近的距离,多难得。
喉结滚动,嗓音性感蛊惑:“真的不继续?你不想要我吗?”
楼藏月真的有一瞬间被诱..惑了。
而得寸进尺就是这个男人最擅长的事,看出她的意志动摇,他的吻即刻落下来。
楼藏月全身火热,闻延舟哄着她:“我不在……里面,好不好?继续,好不好?”
他问了,那当然是——不好!
楼藏月咬破嘴唇:“如果你想因为强^奸罪坐牢的话。”
闻延舟不会强迫她的,尽管他己经非常难受。
他将脑袋贴在他的肩窝。
楼藏月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很重,像是在努力平复。
几秒钟后,他终于从楼藏月的身上起来,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穿在她身上,要抱她去浴室。
楼藏月拒绝他的帮忙,自己下床,双腿还有些颤抖。
她走向浴室,放了一缸冷水。
吐出口气,楼藏月双手撑在洗手盆的两边,抬起头看浴室镜里的自己。
头发凌乱,衣服全无,只有男人宽大的衬衫,领口也从肩膀滑到手臂,露出的脖子、锁骨、胸口,都惨不忍睹。
她捂了一下眼睛,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回到这个地步,她和闻延舟还会做这种事……
哪怕没有做到最后,那也是因为没有计生用品和闻延舟问了这两个客观因素,而不是她抗拒,如果他当时首接做,她也没有自信,自己会继续退开。
不妙。
不妙。
她以为沈徊钦和柳厌的话对她没用,原来不是。
楼藏月捧了冷水,泼到自己的脸上,突然就对自己生出了厌恶。
她冷着脸,转身走向浴缸。
想要泡下去的时候,浴室门突兀地打开。
楼藏月一下看出去。
闻延舟裹着浴袍,站在门口,温声细语:“天气还冷,别泡凉水,你先冲个澡,我叫家庭医生过来。”
他说完话就出去。
楼藏月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缸水片刻,伸手将冷水改为热水,重新放一缸。
半个小时后,楼藏月走出浴室,身上穿的也是睡袍。
房间没有人,她走出去。
闻延舟坐在沙发上,家庭医生正在给他输液,低声说着什么话。
闻延舟点头答应着,然后看向楼藏月。
“藏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