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温书总觉得她有事瞒着他。
“啥事啊,你姐弟俩还瞒着我?”尖锐刻薄的女声,从隔壁院子里响起。
薄温书吓得脸一白,躲到薄情身后。
薄情眼眸眯了眯,瞥一眼薄温书紧抓她的手,抬眼看向陶悦萍时,眼神躲闪,看上去很心虚。
陶悦萍身形纤瘦,穿着淡紫色粗布衣衫,头上盘着发髻,斜插一支木簪,小巧的鹅蛋脸,偏黄,却擦了水粉,嘴上还涂了红艳艳的口脂。
她从隔壁院子里走来。
陶悦萍秀气偏黄的脸,带着几分刻薄:“说啊,怎么不出声了?”
薄温书垂着眼睛,不敢看她。
薄情也不看她,只道:“舅父下田了,说要晚点回来。”
“只有这事?”
陶悦萍用她狭长的丹凤眼,打量着姐弟俩,明显是不信的。
“舅母最不喜欢撒谎的孩子,撒谎是要受惩罚的,就罚你们三顿饭,好好地饿上一饿,现在就背着篓子,上山打猪草去!”
“不要啊,舅母,我说,我说。”
薄情捂住肚子,装作害怕的样子。
陶悦萍知道她娇气,怕饿又怕疼。
可每次不管说什么,一旦说不通,打一顿,饿几顿,小妮子就乖乖听话了。
当初也不是不愿意进宫,现在不也愿意了。
整天在村口等着选秀的官爷,盼着他们头一个瞧见她,赶紧把她招宫里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快说。”陶悦萍冷哼,伸了伸刚染好艳红蔻丹的手。
薄情支支吾吾半天。
陶悦萍瞪了她一眼,薄情立马道:“我在村口河边看见刘寡妇被人打了,我不敢管,就跑回家了,然后告诉了舅父。”
陶悦萍一听就这事,撇撇嘴。
“我以为什么事呢,放心,刘寡妇啊,有人管,还轮不到你小妮子,赶紧做饭去,我都饿了。”
薄情不乐意。
她瞅薄温书一眼,不满哼哼:“舅母偏心,从来不让弟弟干活。”
话落,抓着她胳膊的手,明显僵了僵。
陶悦萍也破天荒的没反驳。
薄情眯了眯妩美眼眸,流转了一圈,娇嗔道:“舅母,我以后可是要当娘娘的人,干不得粗活重活的。”
那一眼嗔呐,带着三分娇气,三分单纯,剩下的全掺着狐媚,摆在那比花还娇艳的脸蛋上,别说男人了,就连她这个妇人家,看的都心动。
陶悦萍眼珠子差点黏在她脸上。
“你说的是。”
说完,陶悦萍愣了愣,甩了甩脑袋:“不对,我怎么被你绕糊涂了,赶紧做饭去,让温书帮你。”
“那好吧。”薄情不情不愿走两步,又突然停下来。
她“咦”了一声,看向薄温书:“咱们家种庄稼的田,不是在东边吗,舅父好像走错了,怎么去村口河边那片瓜地了?”
薄温书动了动唇,没吭声。
薄情转身看向陶悦萍,妇人眯着精明冷锐的眸子,狠狠扫她一眼:“让你去做饭,没听见是不是?”
陶悦萍抄起扫把,薄情叫唤一声,慌忙拉着薄温书跑进厨屋。
过了一会,她往院子里再一瞧,陶悦萍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