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板上钉满了狼牙铁钉,四面还装上了刀刃。
只见几个士兵抬着狼牙板,抓住拴住狼牙板的绳子,直直地搭在城墙上。
“放!”,一声令下,狼牙板直直地拍了下去。
“狼牙板,他们还有狼牙板!”,攀城的鞑子兵惊恐地大叫道,但想要跑下去已是来不及了,一下子便带着一身血掉了下去。
几个手疾眼快的鞑子兵赶紧自己从云梯上跳了下去,在他们看来,虽然这样也会摔伤,但总比让狼牙板拍伤,或被掉下来的士兵砸伤好得多。
“收”,明军士兵又将沾着鲜血的狼牙板收了回来。
鞑子兵见了狼牙板,自然胆怯,攻城的气势也弱了下来。他们没想到经过昨天一天的攻城,明军还有那么多。其实他们没有注意到,穿着军装的明军昨日战死不少,已经所剩不多了,现在顶在城墙上放手的有许多都是临时召集来的民壮。
“大人,这里还有砖檑和泥檑…”
“好,往下砸…”,却说李珍受了伤,但仍然不肯上城楼,肩膀上的血直往下滴,却坚持在此督战。
却说这种砖檑和泥檑效果并不是太好,有些还没等拍下去,便碎成了块,打击力度自然也小了很多。但是木擂资源稀缺,情急之下,也只能这样替代了。
“大人,车中还有一辆车脚檑和夜叉檑…”,只见两个士兵推着两辆绞车上了城楼。
“太好了,往下砸…”,李珍兴奋地喊道。
却说这两种武器都能用绞车将檑具收回,效率更高,打击力度更强,只可惜昨日那四辆全被鞑子兵毁了。但令李珍没想到的是,城中竟还有两辆绞车。
却说鞑子兵看到城上守军又运来了狼牙拍和绞车,攻城的心一下子消了下来。经过了一天的攻击,鞑子们也疲惫了,而且面对这种杀伤力极大的守城武器,他们也是胆怯不已。
“撤军!明狗的援军来了!”,鞑子将领大叫道。
在城下的鞑子兵来不及多想,立马四散着逃开了。他们没想到明军在早知道了消息后,却迟迟按兵不动。现在攻了一天城之后,竟然赶来了。
“放箭…”,鞑子们经过一天的进攻,箭矢基本上都射光了,没想到此时遭了报应,被这箭雨射得无处躲藏。
却说鞑子兵的马匹在攻城时大多受伤,只剩下许多步兵和一些失了马的骑兵,逃起来自然是慢了些。除了一些还骑着战马的鞑子兵逃走了以外,剩下的那些鞑子兵自然是甩不掉后面那些全是轻骑的明军援军了,一下子便被包围住了。
鞑子兵还想要拼死抵抗,但碍于攻城一天,大多数都受了伤。就算没有受伤,也是疲惫至极,哪里抵得过一群精力充沛并且骑着马的明军。
明军士兵此时见到鞑子兵都受了伤,战斗力极弱,自是来了精神。毕竟,鞑子的一个人头就可以兑换相应的战功。此刻,鞑子兵们那写满恐惧,粘着鲜血的脸,在明军看来全部变成了金灿灿的猪头。
本来按照预先设定的计划,为了减少明军伤亡,这只援军只做堵截,并不歼灭。但此时谁也不愿放弃这大好的兑换军功的机会,一个个都拼了命似的朝鞑子兵的脑袋砍去。
率领援军到来的李德全本来一开始还想阻止,但见着此时的状况,也放开手脚一起冲进去杀了起来。
“这下子彭大人是要在那里扑空了…”,李德全望着那几个拼死抢了几匹战马逃走的鞑子兵笑着说道。
确实,李德全所料无差,当他回到大同,已经在厅中歇了半天时,才见到了苦着一张脸的彭岳,略显颓丧地走了进来。
“怎么扑了个空?难不成埋伏错了,怎么只看着一些散落的骑着马的鞑子兵?”,彭岳一边走进大堂,一边埋怨道。
此时李德全和曾铣坐在大堂,见彭岳这样一副样子进来,不禁捧腹大笑。
“在那里埋伏了一天,也没见着成群的逃过来的鞑子兵,本来想再等等,结果就那几个骑兵…”彭岳颓然地坐到椅子上,抱起一壶茶就喝了起来,“我们这些人,全都喂蚊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