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些日子一直发生鞑子掠边的事,而且他们并不恋战,只是攻一些防守非常虚弱的小城池。
攻破城池之后,也并不作过多停留,基本每次不及援军到来,便已逃走。甚至他们有时会劫掠城池外一些小村里的村民,本来鞑子平日在城外抢不到什么东西,只能劫掠一些人口,而且大多数是老弱病残,因此鞑子并不屑于在城外抢劫的。
但现在这种情况竟然不时发生,这不禁令曾铣彭岳惊异,当然更多的还是恼火与愤怒。
对于鞑子这种小规模的掠边情况,自然不能置之不管。但次数一多,曾铣也觉得不是办法。每次鞑子攻城,彭岳都坚持出兵救援,因为鞑子进攻的城防大多虚弱,破城的概率很大。
一开始曾铣深为赞同,但后来发现援军总是扑空,很少能够堵截到鞑子兵,而且一些边疆城池过于遥远,根本来不及救援,如此下去,根本不是长久之策。
一来援军长途奔袭,而且次数太多,过于劳累,军中有不少不满情绪。二来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扑空,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加上援军过去,没有机会打击那些鞑子兵,这样就意味着立不了战功,明军士兵自然生了怠慢之心。
“这些鞑子太可恶了,竟想出这种招数…”,彭岳气愤地说道。
“是啊,他们倒是吃不了亏。”,李德全无奈地叹道,“他们每次出兵不多,规模也不大,但基本都有所斩获。可怜城外的那些老百姓遭了秧…”
“必须要想个办法啊…”,彭岳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加强那些防守力量比较弱的城池的城防了,靠救援根本不是办法…”,曾铣也是叹起了气,“我细细地观察过,这些日子鞑子攻城时,人数并不算太多。他们的策略基本上是能快速攻下就攻,不能快速攻下就转而攻下一座城,或者是去劫掠那些城外的小村落。攻得迅速,逃的也迅速,绝不恋战,决不走空…”
“看来他们是被之前那几次大战吓怕了,不敢攻大城池。而且为了逃避援军,行动都是非常迅速…”,周尚文也在一旁分析了起来。
“现在就向一些防守力量比较弱的城池增派守军与武器…”,曾铣手指扣在桌案上,不停地想着。
“我会向皇上奏请多运调一些火器到这西北来…”,彭岳在一旁说道,“而且要加强相邻城池之间的沟通与相互防守作战训练…”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曾铣笑着说道,“只不过需要实战的锻炼,而且真正作战时,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啊…”
“还有城外那些老百姓,能不能把他们都迁到城内,在城外实在太危险了…”,彭岳赶忙问道。
“这…怕是难了…”,李德全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很多人都是祖居之地,不愿意迁。而且在城外的大多务农,离着土地近,你让他们进城,也是不方便…这里面很复杂…最重要的是…他们没钱啊…”
“现在迁居也是来不及了…”,曾铣抬起头,看看彭岳,“而且也不现实…我们现在只能加强驻军,然后在城外设哨兵,一有急情,便向城内报告,使城内发兵救援。”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我们这样一来,兵力实在是捉襟见肘,只够守卫了,如果有急情怎么办?”,李德全在旁边愤怒地说道,“就只能任由鞑子这样欺负,劫掠,我们就不能反击吗?”
“当然能反击!”,曾铣恨恨地瞪着外面,“如果我们收复了河套,岂能容鞑子放肆?”
“正是如此,如果收复了河套,鞑子必定收敛!”,李德全在一旁附和道。
彭岳见曾铣又生出收复河套之心,赶忙岔开了话题:“现在眼下要解决的是这件事,收复河套再议不迟…”
“彭大人,你怎可如此短视!”,曾铣本来就对彭岳一直以来反对自己收复河套有所不满,现在见彭岳在这个当口又想阻拦,不禁有些愤怒。
“如果收复了河套,我们就会得到肥沃的草原来饲养优质的战马,这样骑兵作战之时,自然不会吃亏。而且如果收复河套,便可在西边牵制鞑子,如果他们敢轻举妄动,我们便可两面夹击。加上那里黄河流经,不仅有利于引水灌溉,作战时也可大加利用,况且也是阻挡鞑子的天然屏障…”,曾铣絮絮说着收复河套的好处,情绪不禁更加激动。
彭岳知道讲军事自然讲不过曾铣,况且曾铣说得确实在理,加上他现在在气头上,彭岳只得讪讪赔笑。
“报…凉州被围…”
“啊?”,屋内众人被这军情吓了一跳,正滔滔讲述收复河套的诸多好处的曾铣,一时间也呆在了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