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朝着薛白归一阵快刀快攻,却见薛白归同样以快打快,但刀剑不交,声响不闻。只见两道人影在花园之中如同鬼魅一般,各自出手之快,实在是不可思议。
自艺成之后,世上难得有人能及上田伯光的速度,便是二十年前号为天下第一的任我行也要逊色不少。便是学得独孤九剑的令狐冲,也摸不到自已的半片衣角。可是眼前之人,身法之速,剑法之快,却更胜自已半筹。内功修为,亦是深不可测。
田伯光在骇异之余,快刀便如疾风骤雨般狂劈乱斩,但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田伯光突然闷哼一声,纵身后退,左臂隐隐出现了一丝血迹。
薛白归止身凝剑不发,狐疑的出声问道:“你这小子,师父是谁?刀法类似倭法,但内功心法却属道家,与某相类。且说说,看某认不认识?”
田伯光拱拱手道:“多谢阁下的手下留情,我刀法尚未大成,还不是你的敌手。至于田某的师父……他老人家的名讳,请恕田某不便相告。”
薛白归点点头,道:“你的师承与我的武功应该同属一脉,只是传承有异。你走吧,今日但有我在,你的目地只怕不成了。”
任我行诧异的看了看二人,世上还有如此一门隐密的门派么?所出弟子的武功都是以快捷著称,刀法剑法更是妙到极处。看来自已当年狂妄自大,却是小视天下英雄了。
田伯光摇摇头道:“还请阁下恕罪,田某有田某的坚持,东方不败,必死不可。”
薛白归同样摇摇头道:“那很可惜,薛某不能再度相让了。”
任我行上前解开向问天的穴道,沉声说道:“此人厉害,大伙一起上吧。”
说罢,一挺长剑,一挥软鞭,同时上前夹击。田伯光咬咬牙,挥刀同时夹攻而上。这当世三大高手联手出战,势道是何等厉害,但薛白归凭着一柄长剑,在三人之间穿来插去? 进退转折如电? 竟没半分的败象。
上官云拔出单刀,冲上前去助战,以四敌一。然而斗到酣处? 猛听得上官云大叫一声? 单刀落地,一个筋斗翻了出去? 双手抚着脖颈? 却已被薛白归一剑割破喉咙。若无良医,只怕不保。
而本来被任我行视为臂助的令狐冲? 此时却痴痴的望着四处贴满的纸画,沉迷不已。那区区涂鸦般的画作,在令狐冲眼中却成了两大绝世高手的对战,从谦让的交手? 到激烈的搏杀? 武功剑法之高明,简直到了一个不可思异的地步。
纸画诡奇怪异,若非具有一种特有的灵性? 或者武功能与画画之人平齐,否则万难窥探出其中奥秘。令狐冲一连看过数十张画作,直至薛白归与任我行等人的大战? 将画作大部分刮破、催毁? 这才渐渐的醒转过来? 眼神又重复清明之色。
本以为自已所学的独孤九剑已经是世间剑招中的极致。而师父岳不群所言的五种剑境,更是武学剑道中的极致。却万万没有想到,黑木崖上的一个小小花园,却暗藏有令武林中人振聋发聩的旷世奇技绝招。种种灵思妙想,堪称旷古铄今。
如果风太师叔祖此时能够前来,只怕不会再说世间无高手了吧。仅仅一个不知名的挡路人,便是自已生平从所未见的强敌,那绣楼之中暗藏的东方不败,又是何等的绝世独立?
那华丽的小小绣楼,此时对令狐冲有了一股莫名巨大的吸引力。令狐冲直欲闯入其中,一窥小小绣楼里尚有何种的机秘?因为那里有剑道武学的源头……
按捺不住的童百熊绕过战场,朝着绣楼扑进,然而才刚刚走到绣楼门口,只见童百熊张大了口,忽然身子向前直扑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一动也不动了。
他摔倒时虽只一瞬之间,但令狐冲却看得清楚,有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将他杀死。忙寻迹望去,却是一张沾了血迹的信纸。此时那信纸余力不消,又削掉无数花丛,重重地插进一棵小树的树干之中。
令狐冲坚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拨出长剑,但是依然坚定的朝着绣楼而去。
朝闻道,夕死可以!
令狐冲一剑在手,挺立在门前,却久久不曾踏入。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已尚未闻道,便就身先死了。
等他奋起勇气,毫不迟疑地向绣楼步入。果然,在他脚步方一踏进之后,顿时就感觉到一片无形的压力猛然的加在他身上,那种感触正与当日在思过崖上,师父岳不群九式剑招所带给他的强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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