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在京师是出了名的歌姬曲馆,馆中女子清高者多,想要一亲芳泽又或是入幕小酌皆要付出不菲的代价。所以,久而久之,春风楼便成了京师名流达官的聚会之所,算得上烟花柳巷中的聚宝盆了。
顾清棠跟着红衣女子才踏入春风楼,便有眼尖的朝臣迎着顾清棠走了过来,哈腰笑道:“顾少府,您今日也有雅兴来听曲啊?不如……”
顾清棠不等他说完,浅笑道:“李大人,今日我来此并非是为了听曲,还是改日再与李大人共饮吧。”
“驸马爷,您可终于来了!”声音柔媚,风情万种的老鸨扭着腰走了过来,挥着手帕在顾清棠肩上一拂,“走,我们上去算算账。”
李大人知趣地退了下去。
顾清棠淡淡一笑,“妈妈请。”
老鸨给红衣女子递了一个眼色,“去,给驸马爷准备壶好酒。”
“妈妈,今日我可不是来饮酒作乐的。”顾清棠悠悠地道了一句,“所以这酒就不必了。”
老鸨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顾清棠,忽地停了下来,“驸马爷,您以为算账如此容易的?这敬酒不吃,可是有罚酒的。”
“呵,看来今日这酒钱我是必须付了。”顾清棠轻笑一声,“妈妈,请。”
“这还差不多了。”老鸨欢喜地挥了挥手帕,红衣女子已退了下去。
老鸨直接带顾清棠去的是春风楼头牌歌姬柳云儿的小阁,顾清棠边走边心道,“小武这小子,还怪会挑的,惹上的竟是柳姑娘。”
“驸马爷,请。”
小阁房门被老鸨推了开来,顾清棠才走进小阁,老鸨便将房门关了起来。
“咳咳。”顾清棠轻咳了两声,整了整衣袍,笑然走入了小阁前堂。
香烟袅袅,琴音宛若流水,绵绵不绝。
绿纱如烟,纤指好似无骨,在琴弦之上抚动,她蓦地抬起眼来,对着顾清棠莞尔,“自从当了驸马爷,顾清棠,你可比谁都难请了。”声音如银铃,甚是好听。
顾清棠摇头轻笑,“这大婚规矩甚多,我可早想来春风楼听听你的曲了。”说着,便在矮几边盘腿坐了下来,“云儿,可是有什么急事找我?”
“急事倒也不算,就是帮王爷提点你几句,莫要忘记了正事,太过跟小公主胡闹了。”柳云儿停下抚琴,起身走到了顾清棠面前,将她颈边的咬痕看得分明,不禁笑道:“小公主的滋味,不错吧?”
顾清棠下意识地捂向了颈边,苦笑道:“呵,还好,还好。”
柳云儿抿嘴一笑,走到了衣柜边,从衣柜中拿出了一瓶伤药,走到了顾清棠面前,跪坐了下来,打趣道:“看你还敢对小公主起色心么?”
顾清棠摇头笑道:“云儿,你该知道我的,她是我的恩人,我是一定要报答她的。”
柳云儿复杂地笑了笑,扯过了顾清棠的手来,瞥见了顾清棠手背上的咬痕,又瞄了一眼她另外一只手掌心上的咬痕,笑道,“我可是第一次瞧见人报恩报成这样的。”
顾清棠脸上梨涡一旋,“痛,却欢喜,我欠她的,只有这样慢慢还了。”
柳云儿正色看着顾清棠,“你可别把自己都赔给她了,王爷若是知道你动了真情,只怕不会再由着你胡来了。你该明白,你突然在朝堂上借年太尉的权势索娶小公主,险些坏了王爷的大计,已经让王爷非常不悦了。”
“放心,我知道分寸。”说完,顾清棠忽地认真地道,“我明日就要回少府监整理各地赋税清单,起码有五成赋税要流向太尉府,所以这几日你们可要多给我那义兄唱点*曲,狠狠宰他几次,让太尉府的银子多吐点出来。”
“年怀安那小子早已坐定了冤大头,这些年败在春风楼的银两已经足够寻常百姓安乐用上十年,这可是我们春风楼的第一金主,我们下手宰他,可不会心软。”柳云儿语带讽刺,笑然说完,便伸手给顾清棠的伤处抹了些伤药,又忍不住笑道,“看这咬痕,你是怎么欺负人家小公主了?竟咬你如此深。”
顾清棠无辜地道:“我其实也没欺负她什么。”
“洞房之夜也没有欺负人家?”
“我……啧啧,云儿,你什么时候对这房中事如此关切了?”
柳云儿脸上一红,瞪了顾清棠一眼,“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姑娘家如何洞这个房?”
顾清棠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这个嘛,不如我先去教教明月姑娘,然后你们两个私下里慢慢再琢磨琢磨?”
“你!”柳云儿又羞又怒地白了顾清棠一眼,“你真是一肚子坏水!”
“呵,真是奇了,为何小公主也这样骂我?”顾清棠放声一笑,“若我真是一肚子坏水,那不早就肠穿肚烂了?”
“咚咚!”
房门蓦地有人叩响。
“谁?”柳云儿冷声问了一句。
“是我,明月。”
“进……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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