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夕准备好热水回到殿门前,汀兰宫内外已是静谧一片。小夕迟疑地附耳在殿门上听了一听,只能听见内殿里均匀的呼吸声。
是该叩门请公主沐浴呢,还是让公主驸马休息?
小夕犹豫了片刻,想到了两位嬷嬷留下的殿门小眼,她不禁往殿里瞄了一眼,瞧见倒下的屏风边,凌乱的罗账下,驸马与公主大被同眠,正睡得香呢。
还是不要扰公主驸马歇息了,毕竟方才实在是太激烈了些。
小夕回想片刻前嬷嬷们说的那些话,瞬间双颊烧得通红,她连忙摇了摇头,从殿门前退下。
向来宫中藏不住话,更藏不住事,两个老嬷嬷又是那种舌头比常人长一点的人,于是,第二日清晨,昨夜驸马与公主的战况已经在宫中绘声绘色地传出了好几个版本来。
晨曦从窗口落入殿中,殿外已不似昨夜那般安静。
“唔……”殷宁似是比顾清棠先醒来,她惊忙先检视了一眼自己的内裳还在不在,瞧见一切如常,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公主醒了?”顾清棠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殷宁揉了揉眼睛,笑道:“还算你乖,没有胡来。”
“哦?胡来?”顾清棠话中有话地问了一句,无辜地看着殷宁,“敢问公主,你这样又算不算胡来呢?”说着,掀起锦被目光往小腹处瞄了一眼。
殷宁放了一只腿在驸马的小腹处,因为昨夜的“表演”,她腿上未着丝缕,此刻看来,更是粉嫩诱人。
“本宫……”殷宁羞然把腿缩了回去,却扬声道,“你轻薄本宫那么多次,本宫轻薄一次回来也是应该的!”
“咕叽——”
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忽地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
殷宁忍不住笑道:“堂堂顾少府也有如此失礼的时候啊!”
顾清棠轻笑道:“我确实饿了……”说完,顾清棠便坐了起来,解开了昨夜系上的布条。
“你怎么解开了?”殷宁忍不住问道。
顾清棠笑道:“扎着这个穿衣服鼓鼓的难看啊。”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冲着殷宁促狭地道,“万一被人瞧去了,还以为你我后来又怎么怎么了。”
殷宁脸色一沉,“什么叫怎么怎么了?”
“呵,今天天气不错啊,我先起来了啊。”顾清棠连忙打个太极,跳下了床来,快速穿起官靴,捡起地上的官服,径直走向铜镜。
当铜镜中出现了小公主的身影,顾清棠将腰带扣好,回过头来,笑道:“公主是想帮我整理衣冠么?”
“还会疼么?”殷宁忽地问了一句。
顾清棠觉得有些惊喜,笑道:“不疼了。”说着,整了整衣领,将衣领扯着盖住了颈上牙痕。
“这里……”殷宁的手指忽地来到了驸马的领边,指腹微微用力,压在她的锁骨上,那道疤痕咯手的触感是那般清晰,担心被顾清棠看出她在意的是这道疤痕,她很快地顺势拂了拂微皱的衣裳,笑道,“衣裳还是皱的。”
顾清棠愕了一下,“阿宁,你……”
殷宁脸上一红,却死硬着道:“现下还在宫中,本宫只是陪你装装恩爱,你可别想多了,本宫还没有看清楚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顾清棠脸上梨涡深深,笑得灿烂,“是,是,是。”说完,目光忍不住往小公主的雪白双腿瞄了一眼,“小心着凉。”
“顾清棠!”殷宁顿足一瞪她,“小心本宫挖了你的眼睛!”
“公主饶命!饶命!”顾清棠连连告饶,快步退到了殿门后,扬声道:“来人。”
候在殿外许久的小夕终于听到了主子的召唤,急忙回道:“奴婢在。”
“咯吱——”
殿门被顾清棠打开,几个眼尖的宫娥还是瞧见了驸马颈上半露的牙痕,纷纷窃笑着低下了头去。
“你们伺候公主更衣。”顾清棠柔声吩咐了一句,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肚子更是饿得厉害,不禁摸了摸肚子。
小夕会意地问道:“驸马可是饿了?奴婢这就去把早膳端来。”
顾清棠点头笑了笑,“小夕真是贴心,我确实有点饿了,只是……”她笑然往小公主那边瞄了一眼,“这包子就不吃了,今日我想吃荷叶花生,还想吃莲藕汤。”
“驸马一早就想吃这个?”
“是啊,可要记得,把花生包在荷叶里面,蒸煮出来就鼓鼓的,莲藕千万别切块,就一根地洗白了煮,啧啧,好像更饿了。”
殷宁在里面听着顾清棠说这些话,恍然想到了昨夜的某一幕,她失仪的那一瞬,肚兜下鼓起的小圆点……
“顾清棠!你再说下去,本宫先缝了你的嘴!”
顾清棠知道殷宁听明白了这话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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