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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身躯有着细微的颤抖,他低哑的轻唤更像是压抑的嘤咛,浑身柔软雪白的肌肤温度在升高,身后那双铺开的膜翼也隐隐收紧了些。
千翎湿漉漉的睫毛染了泪光,顺着他心口的刀伤,一路吻过发烫的肌肤缓慢向下,终是闭了眼落下泪来,轻柔缱绻吻在他受伤渗血的小腹,滚烫的泪沾上肌肤,与他的温度融为一体。
“对不起……”
“对不起。”
她的小月,素来是那样纯净雪白的人,比夜色里的明月更皎洁。可这样无暇的身体,竟两次因她被捅入刀剑,留下无可磨灭的痕迹。
她欠他太多太多,何止两次刀剑,何止护佑收容,何止一颗真心可抵,纵是穷尽一生一世也偿还不清。
“不哭……翎,不哭。”
风拂起腰间黑发,澜月雪白的袖袍缓缓抬起,轻轻将抽噎的女孩抱入怀里,动作虚弱缓慢,脸颊还残留着发烫的红晕,睫毛垂落轻轻吻了吻她额头:
“我变丑了,只能你要我了……不许嫌弃。”
千翎泪花冒得更厉害,紧抱着他一颗心揪成一团疼得哽咽:
“胡说……月是最好看的,我才不嫌弃呢,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喜欢心疼都来不及……”
“这样也好,”她抽了抽鼻子,湿漉漉的红瞳望入他纯净剔透的银眸,“你要记得……你是我一个人的。这些伤痕就是证明,你身上刻着四叶草,你就是我的……”
“就算百年千年过去,就算天地异变海枯石烂,你也是我一个人的。”
他看着这呜呜噜噜抱他蹭他说着霸道宣言的家伙,心下温软融化,垂睫轻轻吻了吻她唇瓣:
“我一直是你的。三百年前,三百年后……从未变过。”
他的嗓音酸涩执着,他的吻缱绻温柔,像跨过漫长的时空而来,践行千年前的承诺。
“什么三百年前……”千翎扇了扇睫毛,润湿着眼睛叼住他耳垂,“三百年前,我还不认识你呢……”
“我要是能早出生三百年,就能在圣战的时候陪着你了……那样该多好呀……”
她喃喃自语,贴着他温暖的颈间闭上眼,只觉得怀中身躯如此让人眷恋爱怜,也从未如此懊恼,错过了他成长之时最初的岁月。
澜月长发流泻在森林花野,银瞳澄澈似是回忆什么,终是只轻轻吻了吻他的粘人精,眸色温软潋滟。
……
“谁说没有名字的,你叫小……你叫‘月’,月光的月。”
“别变成他们那样,月是善良的人,是温柔的人……是我最喜欢的人,也是我等待的人……所以不论发生什么,别被仇恨或别的东西吞噬,别变成杀戮的机器……”
“不能看……我的脸……看了会发生不好的事。不过……你以后会看到的,真的。”
“我们还会再见的,我会一直等着你,一直一直爱着你……所以……月,别哭,别怕孤独,别怕厮杀……你要坚定地……勇敢地走下去……我会在那里……等你。”
……
他缓缓闭了眼,轻轻将怀中呜咽蹭着他的女孩抱紧,酸涩又温暖,像阳光将他整个胸腔整颗心脏填满,连带着整个世界都被点亮。
你本就,一直陪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