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呀。”
千翎摊开手,眨巴眨巴眼,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许久,一条细长的黑色尾刺慢慢吞吞从被褥下探出来,怯生生放入她手心里,被握住。
千翎一双眼看得见漫出晶亮激动的光来,捧着这晶莹剔透锋利又漂亮的杀器爱不释手,曾经尖叫惧怕的嗜杀利器,如今是她最珍贵的人身上与她最不同之处,如此精巧诱惑。
纤细光滑的尾身仿佛黑夜凝聚,足够强劲有力、伸缩自如,轻易便可如长鞭甩出撕裂血肉、收割性命。
末端尖锐漆黑的三角状利刺与头上的小角相似,晶莹剔透又尖锐锋利,仿佛黑曜石雕铸,光滑剔透倒映出光影。
虽说暗魔一系都有角和尾刺,小啾它们巨角魔的角和尾刺却要巨大粗糙许多,不比恶魔的角小巧漂亮,比起大杀器更像精致的工艺品,叫人爱不释手。
千翎轻轻吻了吻掌心沁凉晶莹的尾刺,眼神爱怜温软得融化。抬头见某人红得滴血的面颊,又咯咯一笑松开尾刺扑上去紧紧抱住他,亲亲蹭蹭地讨饶。
时光飞逝,转眼距蔷薇天羽台殊死之战已有半年之久。
以不死之身的恢复力,加上四叶草的幸运加速,澜月浑身千疮百孔的伤渐渐恢复如初,战斗中被圣光焚烧得露出骨架的黑翼也长出了新的翼膜。只极光圣剑刺穿腹部的伤,即便神之泪熄灭了极昼圣光,仍有少量光明之力残存体内,烧灼着伤口,愈合缓慢。
白山茶初开的季节,古木之森新草绒密、光斑暖融,蓝色荧光蘑菇咕噜噜升起气泡,橘色晨光光斑大大小小洒满地面。
千翎一双纤长羽翼拂过暖风,翻卷的黑裙凝固着冷绿四叶草,怀里托着比她近乎高出一个头多的白衣少年,强健羽翼轻收拢,降落于洒满橘色光斑的森林地面。
托着腰小心将人平放到树下白花盛开的草野,澜月一头清冷长发流泻开,瞳眸清浅肌肤如雪,白衣若霜散开花野,浑身落满温暖晨光。若非身后那对负伤的黑色膜翼,昭示着危险身份,大概便是世上最纯净无暇的天使。
“碰疼你了?”千翎俯身将他小心抱到怀里,枕到腿上,见着少年泛白的脸色、轻抿的唇,与不言不语却藏了一丝疼痛的瞳眸,心疼轻抚了抚他的头。
澜月轻轻摇头,睫毛落了柔光,银色瞳眸被晨光照得晶莹剔透,杏核瞳孔如猫咪眼瞳在阳光下收紧了些,复又枕着她轻轻合上眼。发丝落在苍白脸颊边,愈发衬出虚弱。
“让我看看伤。”
她抱他往怀里靠了靠,轻轻解开衣襟露出平坦白皙的小腹,那里缠裹的纱布已渗出血来,斑驳看得她皱眉。
澜月默默看着她熟门熟路解开他的衣裳,脸颊有些发烫,却安安静静没抵抗,也没拒绝,像只被驯化的乖巧大猫。
暖春的风拂动着花野间散开的黑发,少年腰腹间裸露的肌肤洒了橘色微光,白皙如雪。敞开的衣襟在风中拂开,露出锁骨左下端心脏部位,四叶草形状的狰狞疤痕刻印在雪白无暇的肌肤上,如此扎眼……
像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刻痕。
“别看……丑。”
感受到目光,澜月轻动了动身体想掩藏那道疤,她却俯下身去吻上他心口。唇下是疤痕凸起的纹路,肌肤由清冷到发烫,他的心跳声清晰入耳,愈演愈烈如鼓擂传来。
“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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