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还是有着战争,朝飞可还是愿得上?”傅世说着话,便是把这子弹壳子,在这手中把玩着。
粗粝的指尖划过子弹壳子,有着几分的清凉意味。
虽是军火商,他实在不可如何奈何,可到底这暗中的绊子,他总亦是可以出了的。
这国中的军火商,却到底不是他们一个。
他在这暗中,早已扶持了另一个军火商,虽是暂时不可把他们的位子夺了过来,却到底还是可以先断了他们的后路。之后,便就是慢慢着清算了。
只是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还尚未可知。
把玩着冰冷的子弹壳子,却是给这子弹壳子染上为了些温热来。
“自然是愿得的。为护着这一城百姓。就如同团座说着的,这是我们的家,护着自己的家,宁血流,亦是值得了的。”朝飞说着话,稚嫩的眉眼间亦是多了几分的凝重色。
少年意,却是带着凝重意味。
“或许,愿得从来不会有着这一天。”傅世瞧着外方晴空正好,燕儿翻飞,滚着灰黑色的翅膀,落在房檐下,衔春泥。
可是世上,哪里是有着这般多的从来不会和或许。
有着的,不过都是这冰冷的真实。
像是冰刀,割裂人的心,落出滚热的鲜血来。
然后,滴答而落,染黑青石板。
*
南阳。
“怎么,这般灰溜溜的走着,倒是忘了给了这几日的饭钱。”白慕说着,就是从这假山上滚了下来,一身淡蓝色的长衫,袖口上绣着暗纹,动作之间,倒是行云流水,似是堂下燕。
“白先生,总是要逼人至此么?”傅川宁温和笑着,眼底却是冰寒一片。
时日这般久了,父亲自然不会到了。
说到底,他从来就不过是这一个废棋罢了。
“这话说的,若非是傅世,想来我们亦是不会如此。”白慕说着话,流里流气的扯了这院子里的一朵花,娇艳的颜色,他却是生扯了一瓣花瓣,捏在指尖,落成了泥,有些黏。
“倒是你,算计傅世,你倒是第一个。只是小小年纪便是如此心思,可别机关算尽太聪明。”白慕把这花瓣一瓣瓣的扯着落得到了青石板上。
青石板滚落了些艳色,平添几分的明艳气。
这傅川宁,说到底亦是有着些魄力的,不过还是年轻,气盛,却是不甚把这局面瞧的清楚。
大义和一人之间,傅世定是会先选择大义。
或许许多人,都会是如此的。
纵然,会是痛苦,夜夜难安,枕冰寒。
“机关算计太聪明,若非是机关算尽,却又如何在这朱墙里立身。”傅川宁笑着,温和的眉眼里却都是冷意。
“别的不说,可别行将踏错,可就是一生。”白慕说着,把这花扔的到了一旁,花瓣已经尽数的落得到了这青石板上,而这留着的不过都是花柄而已了。
孤零零的花柄在这一旁,颇是有些萧索之感。
傅川宁这孩子,与川行不同,川行人是冷了些,却到底不会昏暗的念着些什么别的心思。
可这黑暗的算计,一旦是跨着进了去,便就是一生都再也出不得。
染了黑暗,再想入了阳光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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