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着的鹦鹉,扭动着身子,啾啾啾的叫着,边是扑腾着自己的翅膀,像是要飞的出这笼子。可外方天地,却哪里还是当初的风华。
“只是你也知晓,川行如今在军校,自是离多聚少。若是你不想要着这份婚约,我亦是会帮你做主的。两相欢喜自然是好,可若是在这分离之中散了心思,亦不是什么恶事。”宁姝平缓的说着,好似这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姿。
似是被这烧着茶水的火惹得有些热了,宁姝便是取了这搁架子上那美人倚栏的玉扇子,就是扇了起来。
幽幽的风卷了过来,吹落了些眉间的碎发。
“宁姨,我是真心欢喜川行。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会等他的,不论山海相隔,日月交错。”段莹把这茶水杯子放了在案几上,落得处清脆的响声来。
“我知晓川行的报复,亦是会好生的支持了他。”
她说着话,却是带了些忧心的急切。
宁姨若是可以欢喜了她与川行一起,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宁姨的心思向来难猜,可她是真真的欢喜傅川行,这些,便都已经不在了考量的范围中。
只要傅川行相伴,一生欢喜,便如此都值得。
“你是个好孩子。”宁姝愣了愣,瞧着段莹这般真切的眉眼,眯了眯眼睛,须臾就是笑了开来。
终究,川行还是得了个如此好的孩子。
他欢喜,亦是欢喜他的。
世上,不过就一个段莹罢了。
阿莹这孩子,心思单纯,从小看着长大的,倒是知根知底。
川行欢喜,便就是最为要紧的。
“若是川行负了你,我定是要他好看。”宁姝说着,就是把这扇子敲着了桌面,定定的开了口。
“宁姨,言重了。川行不会的。”段莹说着,眉眼之间亦是有了几分欢喜的样子。
世上她谁人都可以不信,川行的一字一句,她定是信着的。
不论如何。
宁姝看着如此的段莹,但笑不语,只是扶着扇子的手,又是摇了摇。
那在笼子里的鹦鹉似是安静了些,啄着自己的羽毛,倒是晃动着整个笼子摇摇晃晃,就似是要从这廊下掉了下来。
“阿莹,你是个好孩子,川行与你一起,我亦是放心了的。”宁姝向着段莹说着话,目光却是幽远,似是透过段莹在看着些什么。
段莹适才的神情,是多么的相似啊,多么的熟悉啊,那不就是当年的她么。
总以为那些风花雪月,是情长,可到底,血粼粼之下,方才知晓什么是永恒。
上邪啊,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可如今,夕阳仍在,山有棱角,流水潺潺,未有冬雷,无飞雪,可却故人长绝。
眸子微敛,落着些昏黄的颜彩。
情,已然是了旧卷,泛了黄的纸笺,再漂着,亦不会有着当初的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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