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裳。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可段莹,我可不是氓,亦是不会,叫你女之耽兮的。”傅川行把这诗经翻到了氓那一张,墨色字迹之间的墨幽香,轻抚字迹,好若与当时之人做着对话来。
“你。”段莹不过是想着调笑着傅川行几分的,却是不曾念着,傅川行亦是把这诗经看了下去的。大抵之前,傅川行对着这些枯燥难懂些的东西,都是少有去瞧着的。
氓之蚩蚩,大抵女子的欢喜,总是要比男子纯粹几分,又亦或是这世间的浮华,总是会叫人晃了眼,瞧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到底为何。
“不曾念着,这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都是要念着几日的傅家少爷,如今竟是耐心下来瞧着了诗经。”段莹调侃着几句,心下却是有着钝钝的痛意。
战火狼烟,傅川行的性子,便就是这般的落了下来的吧。
少年老成,大抵不过就是世故人情而造就。
谁不想,一生都是少年。
恣意逍遥,瞧不得任何世间所厄,踏平所有丑恶。饮了这最烈的酒水,俯首瞧着这最冷的月。
“文人风骨,少年时亦是要瞧着几分的,奈何,阿莹不亦是欢喜这等的东西么?”傅川行定定的瞧着段莹,瞧着她的眉眼,渐次的红透了起来,像是番茄。
或许还是会流着出来几分的汁水,酸酸甜甜,最叫人欢喜。
之前的确是为着段莹,他才是想要去瞧着几分,可渐次的,他便是知晓了段莹为何这般的欢喜这等的诗词。大抵不过是这诗词中的宁静与欢喜是这如今凌乱的世道里,最为缺少了的吧。
“风冷。”忽的身后就是出现了一声极为温和浅淡的话,是那书店中瘦弱的少年,他向着傅川行说着话,便是把这窗子关了起来,仿若隔绝了外方的尘世,独有一片天。
日光洒下,如琉璃色。
窗外的风,卷着梨花,不知滚向了何方,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落花大抵,都是有着好归宿的吧。
落花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海国图志》?”那少年瞧见了段莹正是拿着的书册,这封面上的四个大字,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本算是无人问津的《海国图志》,一日之间,竟是有着两人去看,若是兄长知晓了这等事儿,便更是要说着几分不可相信了。
其实啊,这等的少年郎,最是可以消化着一切。
不论是这乱糟糟的世道,还是这东西交融的文化,他们好似总是可以准确的弃了那等的糟粕,取着的都是精华。
“我兄长,亦是很欢喜这本书,若是叫他知晓又是有着人瞧着,定是会欢喜的。”瘦弱少年温和的说着,竟又是咳嗽了几声,微微的咳,却是叫他皱紧了眉梢。
“喝些茶水。”傅川行便是极快的倒了杯茶水,便是递到了这少年的跟前,亦是为他扶着背后,好叫他顺着些气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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