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亏我还以为是叶潇潇下毒要害你,其实是你早就设计好对我下的毒!”上官清越的眸微微一眯,恨到深处眼中便不再有恨!
当年叶潇潇在大红嫁服上下毒,她还以为,叶潇潇要害云珠,剪毁了大红嫁服,而叶潇潇也因此被君冥烨处置。
如今想来,在她刚刚和亲来到大君国的时候,云珠就已经动了杀她之心。
终究还是她太过善良,误以为云珠与自己是同从南云国而来,还对云珠报以很大的期望。
“怨就怨我当年年纪尚轻,一时不忍,没有下手更狠,居然让你活着离开大君国,回到南云国!我若真的够心狠手辣,当年就应该斩草除根!”
云珠仰高臻首,一副显得傲气的样子,这却让上官清越低低地啜笑起来。
“呵呵,当了五年的主子,骨子都变得尊贵了!”紧接着,上官清越的话锋一转:“不是你当时年纪尚轻,而是你良心未泯!可后来,你可是招招置我于死地啊!”
她靠近云珠,清香的口气喷在云珠的脸上……
“那场大火,是你放的吧?”
云珠的神色有那么一瞬的颤抖,扯开苍白的唇角闷哼一声,并未回答上官清越的话。
“你的命可真硬!那么大一场火,竟然还是让你活下来了。”
上官清越眼底寒芒四射,恨得贝齿紧咬。
当年在翠竹园那一场大火,若不是夏侯云天冲进来救她,她只怕真的要死在那一场大火中了。
当时云珠还伪装成忠仆的样子,对她一阵娓娓乞怜。
她当时就想,这一场大火这么蹊跷,到底是君冥烨放的火,还是另有其人。
现在终于明白了,并不是君冥烨在赶尽杀绝,那个人而是云珠啊!
那个以为不会对自己下杀手的人,早在很久的时候,就已经数次在对她落井下石。
云珠忽然变得歇斯揭底,“王爷那一剑居然都没有刺死你,你的命怎么这么硬!”
上官清越蹙起眉心,眼底却是玩味的诡异,“是啊,我的命怎么这么硬,就是不死呢!”
她抬起削葱般的手指,缓缓落在云珠的脖颈上,吓得云珠浑身剧烈颤抖。
“你……你要做什么。”
上官清越勾起朱唇,声音轻轻的,缓缓的,“猫捉老鼠,总是喜欢将老鼠玩得筋疲力竭再吃掉。”
上官清越纤长的指甲从云珠细白的肌肤上划过,落下一道鲜红的红痕。
云珠竟然吓得浑身绷紧,一动不动,生怕上官清越的指甲上有剧毒,会在顷刻间毙命。
“如今想来,当年在太后面前出卖我的人,其实是你,而非书裕。”
提到那已经死去的书裕,上官清越那已冷硬的心微微颤抖了下。
她轻吸口气挥散心间的异样,声音很低却透着森然的狠历……
“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上官清越丢下这句话,起身而去。
云珠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过了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上官清越刚要离开锦园,迎面就看到君冥烨走了进来。
他依旧一袭黑色蟒袍,包裹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周身透着一股摄人的,与生俱来的煊赫霸气。
只是这几年的摧残,让他看上去沧桑了很多,不过在他那一双狭长黑眸倏然沉冷下来的时候,依旧锋锐凌厉。
他猛地站定脚步,看到在一片艳阳下,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那一张脸……
那一双眼眸……
那风吹起,衣袂翩飞,暗香浮动的一片美好……
他沉寂的心口,蓦地跳动了一下。
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去看,那不是她,不是她……即便再有强烈的感觉,觉得你就是她,也要拼命地告诉自己,那不是她。
可他的眼睛就是不听使唤,怎么都不能从她的身上挪开分毫。
一双脚也不受控制地,缓缓向着她走来……
上官清越轻柔一笑,眸光之中犹如百花绽放,灿芒闪闪。
君冥烨的脚步,忽然又顿住了。
“王妃因我受罚,我的心里总觉得惭愧,亲自过来看望一下她。”上官清越轻轻说着,虽然是对身边朱砂说,却是说给不远处的君冥烨听。
君冥烨的眼角渐渐收紧,寒芒之中透着犀利,似要将上官清越看穿。
上官清越清楚,君冥烨素来多疑,自从她来到皇宫,太后和云珠接二连三的出事,肯定会怀疑她。
那个亲手杀了她一次的男人。
上官清越用绚烂的笑容,遮住了眼底深入骨髓的恨意。
这个时候,君冥烨大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