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冥烨大步冲了过来,那满身的疑问,无不透漏出,他有很多话要问上官清越。
就在他要奔上来,一把抓住她开口的时候,上官清越轻盈一笑,施施然矮身行了一礼,轻软地呼唤了一声“义父”。
君冥烨整个人猛地僵住在原地,硬生生地一动不动了,恍惚在瞬间成了一座僵硬的雕塑。
上官清越迎着日光,美丽的眼底缀满潋滟的流光,长发在风中宛然翩飞……
君冥烨依旧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的目光,从灼热如火,渐渐变成毫无温度的寒潭,随即一寸一寸空洞下去,毫无光彩。
“义父来探望王妃?”上官清越掩嘴一笑,“义父和王妃的感情真好,让人艳慕。”
君冥烨一摔袖子,忽然转身大步离去了。
上官清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底的笑容一点一点凋零。
朱砂还以为上官清越因为连累云珠被罚不高兴,赶紧安慰。
“娘娘!是王妃企图毒害您在先!若不是娘娘心地善良为王妃求情,王妃早已被皇上处死!愧疚的人,应该是王妃!”
朱砂想到这事就气愤不已,说话的时候,还刻意对云珠的寝殿方向提高了音量。
“我与王妃素不相识,怎会毒害我?这里面应该有误会,或许不是王妃下的毒!”上官清越一边缓步向前,一边哀叹一声。
“谁说不能!娘娘有所不知!现在外面将您和冥王的传言,传的是五花八门!王妃是冥王的妻子,岂能不吃醋?起毒害娘娘之心不无可能!”朱砂一板一眼地说道,就好像在说真事一样。
“依奴婢看啊,王妃应该是顾忌娘娘和先王妃长相相似!哪个女人不忌讳这个!为了避免王爷忘不掉先王妃,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除掉娘娘!”
“别乱说!不可能的!王妃不是那种人!”上官清越急忙呵斥一声,阻止朱砂继续嚼舌根。
“娘娘!宫墙侯门内的事没您想象的那么简单!人心隔肚皮,为了争权夺势,即使是昔日的好姐妹也会摆你一刀!都说不准的!”朱砂道。
“我相信,人都有善良的一面,只要以诚相待,别人不会害我!”上官清越天真地一笑,心里却骂自己也会如此虚伪!
为了报复,她早已泯灭了自己的心,也学会了算计别人!这一出戏不就是演给君冥烨看的!以免云珠先发制人!
她知道,君冥烨虽然走了,但是没有走远,依旧可以听见她们的谈话。
走到花间小径的尽头,花香扑鼻而来,而在那里有颗古树,她装作未注意君冥烨一抹黑色的衣袂。
果然,他没有走远。
上官清越的眼角掠过一抹妖冶,脚下忽然一滑,惊呼着向后倒去……
君冥烨忽然纵身而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将她稳稳抱住。
朱砂吓得惊呼一声,“冥王……”
上官清越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心下却在冷笑。当年,他见她几次深陷危险都选择袖手旁观,还狠心将哥哥推下悬崖,给了她致命的一剑,现在却表现出对她关心备至的嘴脸,真真恶心。
朱砂依旧惊呆在原地,现在他们两个人可是身份有别,本就有传言说他们之间暧昧不清,居然还在光天化日搂搂抱抱,这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了得。
“月妃娘娘!”朱砂赶紧惊呼一声。
上官清越回过神来,一把将君冥烨推开。
她本来想站稳,没想到脚下卵石路湿滑,身子一歪,直接扭到了脚。
她吃痛得小脸皱紧,暗道“真是自讨苦吃”,居然真的扭到了脚。
“小心一些。”
君冥烨急忙伸手过来,一把抓住上官清越的手臂,那看似冰冷的声音隐隐透着一缕关怀。
“我……我的脚扭到了!”上官清越神色拘谨,想要挣脱君冥烨的手,却没能推开。
他是她名义上的义父,可她这名义上的义父却不让她唤他义父!
想想现在的关系,还真真好笑至极。
“娘娘!奴婢看看!”朱砂急忙蹲下身,帮上官清越查看脚踝。
君冥烨不得不别开眼,避讳一下。
“好痛!”上官清越倒抽一口凉气。
她试着走路,还是不敢,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蓦然盈上一层水雾。
“让开!”
君冥烨一把推开朱砂,直接蹲下身,亲自帮上官清越查看脚伤,害得上官清越一阵脸红,女子的脚踝哪里是男人能随便碰触的!
何况他们现在的身份……
朱砂见上官清越雪白的脚踝,淤青一片,很是焦急,左右为难了一阵。
“娘娘,奴婢先去找太医吧。”朱砂说。
“所说不符合礼法,但也不能见娘娘痛着,奴婢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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