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父皇在,身为儿女岂能远游。即便走远了,终究要回来,侍奉在父皇脚畔。”
上官清越等了许久,父皇都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上官清越的心口,紧紧纠成一团,忽然起身走向桌上的灯台,一把抓起来,用锋利的一头,刺破了手指,将属于自己的血液滴落在哟旁的茶碗中。
“越儿,你做什么!”
皇上急了赶紧坐起来,一把掀开帷幔,一张憔悴病弱的老脸,皱纹更多。
上官清越盯着父皇的脸,已经不再是年少记忆中,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俊帅男子。
“我不相信,我的父皇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不相信那些谣言!我不相信深爱父皇的母后,会做出那种事!”
“我不相信!”
上官清越端着盛着她血液的茶碗,呈到父皇面前,恭敬又倔强。
“越儿不孝,恳请父皇滴血认亲!”
皇上的老脸颤抖了又颤抖,叹息一声,“越儿……你这又是何必。”
“若血融,我便是父皇的女儿!父皇还如小时候一样疼爱越儿也好,对越儿淡化了父女亲情也罢,越儿也绝对不怨父皇分毫。”
“若血不融,越儿也不怨怪父皇!只怪我们父女此生无缘,越儿定从深宫离开,不让父皇再觉得越儿耻辱。”
“越儿……”
皇上的手颤抖了,竟然不敢滴血验亲。
“父皇当年都抛弃越儿一次了,还有什么怕的!是与不是,只待验证!”上官清越依旧坚持。
皇上心痛地闭上眼睛,“即便当年将你送去青楼,父皇依旧不舍得……”
他颤抖地没了声音,眼角隐约有一抹潮湿。
“我心心爱爱的小越儿,我也不能接受,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那个人,亲口承认!”
上官清越郑重跪在地上,声音有力,“恳请父皇滴血验亲!”
皇上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眸,挣扎许久,终究不肯。
“既然回来了,父皇还会当你是父皇的小越儿……”
“请父皇滴血验亲!”
皇上终究拗不过上官清越的坚持,命人取来银针,刺破了手指。
一滴殷红的血,滴入茶碗之中,两团殷红的血滴在水中缓缓融合成为一团。
皇上竟然不相信,还用力揉了揉眼睛。
上官清越一阵无力,瘫在地上,唇角终于弯起笑容。
“我是父皇的女儿,是父皇的女儿,母后的被冤枉的……”
皇上老泪纵横了,挣扎起身一把将上官清越抱入怀中。
“是父皇糊涂……父皇竟然相信了传言,还不去印证……”
“当时母后已经过世了,无从考证,当然任由旁人胡说了。”
上官清越闭着眼睛,为母后感到深深的不公,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竟然在她死后怀疑她的贞操。
“父皇一直相信姜皇后,当然被蒙蔽了双眼,再不会相信事情的真相……”
“我……”皇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深深抱紧上官清越,惭愧又无奈地低下头。
“自从你母后过世后,我便整日浑浑噩噩,觉得活着也像死了,没有一点气力,像个行尸走肉一样……不思朝政,也不想去管理那些各怀鬼胎的朝臣。”
“只盼着,我也早些死了,也就解脱了……就可以见到你的母后了……”
姜皇后正是趁机上位,一点一点将朝政拉拢到自己手中。
等到皇上幡然醒悟的时候,为时已晚,姜皇后一族已在朝堂盘根错节,再难根除。
“父皇,我和哥哥都回来了,一定帮父皇将属于我们上官皇族的权势,悉数从姜氏的手中夺回来。”
“越儿啊,你是女子,嫁个能对你好的男人就够了,何必参与这些男人的事?”
“母后曾经说过,女人的职责是守护!母后当年用自己的性命守护了南云国的江山,我要守护住母后用命守护的江山!”
上官清越的眼底,暴露出一抹深深的恨意。
上官清彤去姜皇后的面前哭诉了好一阵,“母后,她回来了,就是长公主了,就压我一头了!母后,你赶紧将她赶出去!”
姜皇后安慰了好一阵,上官清彤才止住哭声。
“彤儿,母后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属于你的东西!你将来是要做大君国皇后的人,何必在意一个贱婢。”
上官清彤的眼底掠过一道幽光,“母后,人人都说冥王才是大君国的英雄,皇位最应该他来坐。”
“彤儿,冥王那个人太过暴戾残佞,不适合你。”
上官清彤没有说什么,只说,“母后,我想出宫转转,出去透透气。”
正好去看看那位大君国的英雄,让南云国朝堂人人发怵的人物,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