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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实道:“少夫人,这药我瞧着还是扔了的好。
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啊?”
冯华却是没理会有实的话,反而揭开了瓶塞,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子血腥味儿直冲脑门儿,险些吐了出来。
“呀,这,这……”
有实是吓着了。
冯华也是惊着了,用手往下抚了好几次胸口才忍住了恶心。
有实伸手就要去拿冯华手里的药瓶,想要扔掉。
谁知冯华却握得牢牢的,没松手。
“少夫人?”
有实不解,只看着冯华一仰头就将那瓶鲜血喝了下去。
冯华原本以为会腥臭难当,立即吐出来的,可谁知那鲜血下去后,整个人却都神清气爽起来,胸口的闷郁之感大为减少。
“少夫人,你怎么就喝下去了啊?”
有实跺跺脚,实在是没想到冯华会喝下去。
冯华笑了笑,“她若真想要我死,我就死好了。”
“什么死不死的?”
冯华的大嫂柳氏和何敬一同走到廊下,瞧着冯华道:“今儿气色可好多了呢。”
冯华笑了笑。
“听说蓁女君来了,连府门都没进得,你们姐妹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那谣言竟然是真的?”
柳氏的语气实在难掩幸灾乐祸。
冯华闻言,神情却是未变,只仰头看着柳氏,“哦,什么谣言?”
“就是……”
柳氏看着冯华似笑非笑的脸,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挑衅,她这是笃定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么?
“不就是你阿妹和……”
柳氏话没说完,就被何敬扯了扯袖子。
可她们越是这样在意,柳氏就越觉得开心,“呀,难道她们做得出丑事儿还不许咱们几个说说啊?”
柳氏抽回袖子,看着冯华道:“当初我就说哪儿有做妹妹的往姐夫家跑这般勤快的,这可不就出事儿了么。”
冯华冷笑道:“你倒是说说出什么事儿了?”
柳氏没想到都这样了,冯华竟然还死鸭子嘴硬。
于是做出一副同情模样道:“你又何必强撑着,咱们是一家妯娌,难道有话还不能直说?这府里都传开了,是你妹妹和二郎有了首尾,被你逮个正着这才摔了一跤的,是也不是?”
冯华气得发抖,“你都是听哪起子烂了舌头的嚼的舌根啊?我这个事主怎么都不知道呢?”
柳氏见冯华抵死不认,越发来了劲儿,“哎哟,那日二郎和你妹妹衣衫不整地从你屋子里跑出来,可是大伙儿都看见的,你的侍女有实还当众骂了她呢?她只跪在你跟前哭着说错了,这你总不能否认吧?”
冯华被顶得说不出话来,何敬在旁边呵斥道:“大嫂,无凭无据的你别瞎说,幺幺不是那种人。
她与二嫂是手足情深,断断做不出那等事的。”
柳氏撇撇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你说你可曾看过哪家的妹妹这么黏糊阿姐的?这哪儿是黏阿姐啊,分明就是看上姐夫了。”
何敬看向冯华,指望她说一句“血口喷人”
,可冯华在一旁气得发抖,眼泪花儿都出来了,却一句话也没再反驳。
“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信的,幺幺不是那种人。”
何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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