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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说为什么罚跪还会抱个手炉,合着是她自己要的啊?!
他哭笑不得地把她往里扶:“快进屋。”
楚怡腿麻,而且麻得不均匀,被他扶着也只能歪歪扭扭地单腿蹦跶。
是以到了堂屋门口的时候,沈晰觉得她不好过门槛,便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折进了屋里,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
然后他问:“太子妃怎么说的?”
“……就说我狐媚惑主,让我出去跪着,不用加衣服了。”
楚怡不快地撇嘴,答完话就招呼青玉,“我给我端生姜红糖水去。”
说罢便滚进了被子里,把脸也蒙了起来。
她生气!
她能理解这个时代的制度存在不公是难免的,但她觉得太子妃这不是在按制度办事,是在成心折腾她!
可她没法跟太子议论太子妃的不是。
她早就感觉到了,他虽然不喜欢太子妃,可他也不会跟旁人(包括她)指责太子妃。
由此可见,她如果反过来跟他抱怨,他大概也不会高兴。
她第一次对这件事感到委屈。
先前她只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不是他们三个里任何一个人的错,是这个时代的错。
他对太子妃的这种照顾其实已经是最好的办法,能最大程度地让三方都不受伤害。
可现在她受了欺负,她就不这么想了。
她转而觉得或许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无奈,但太子妃这么欺负她,也够毒的!
!
!
沈晰坐在床边又兀自缓了好一会儿气,拍了拍她的被子:“一会儿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不用。”
楚怡竭力让语气正常,“也没什么不适,我自己缓缓就好了。”
“宜春殿那边,我明天一早过去说个明白。”
他又说。
“?”
楚怡揭开了被子,犹豫地打量着他,“殿下觉得是太子妃殿下不对?”
“不然呢?”
沈晰锁眉,倚到床头揽住了她,“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干。
她最近……”
他说着摇了摇头,“罢了,我从来也不懂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但这回的事,她不该这样。”
行事不端的人是他,御史弹劾的人是他,父皇怒斥的也是他。
御史和父皇都半句没提楚怡,没说东宫有人狐媚惑主,难道太子妃就愣能听说一出不一样的故事?
绝不是那样的。
她就是成心在找楚怡的茬。
沈晰的心情复杂又费解。
他真的不明白,明明是太子妃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一直对他不冷不热。
怎么如今他对楚怡好了,她又不甘心了呢?
她到底想让他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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