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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岑五嫂,”
岑柏鹤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淡淡,“你想得倒是远,你是道士,难道还要想着结婚生子这种事?”
“我跟我师傅都是俗家弟子,术法虽然源于道术一脉,但并不算真正的道士,没那些讲究,”
祁晏看着自己面前的碟子,“不能吃肉的人生,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这么说来,你有心仪的人了?”
岑柏鹤眯眼看着祁晏,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还年轻呢,”
祁晏挑眉,“你这个即将步入中年的男人都不急,我急什么。”
即将迈过二十九岁门槛,踏入三十岁大关的岑柏鹤,觉得自己手有些痒,差点没忍不住一巴掌呼在祁晏的脑门上。
只可惜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让他这一巴掌没有呼出去。
“岑五爷,祁先生,”
阮佑衣穿着漂亮的礼服,微笑着站在两人桌旁,“介意我坐下吗?”
祁晏看了眼岑柏鹤,见他没有反应,便笑着起身替阮佑衣拉开椅子:“阮小姐,请坐。”
阮佑衣目光扫过桌上的两只空盘子,红唇微扬,“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
她看着表情有些冷淡的岑柏鹤,心口有些发苦,即便自己主动靠近,他也不会对自己多一个表情,仿佛她只是无关的过路人而已。
“两位贵客,需要我为二位撤走盘子吗?”
一位侍者走到三人身边,朝三人鞠了一躬。
“谢谢,有劳。”
侍者撤去盘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神情有些恍惚,盘子里的酱汁溅落在祁晏的外套上,吓得他顿时变了脸色,恨不得亲手替祁晏擦去污点,可是他知道,现在再去擦已经来不及了。
“没事,”
祁晏对侍者笑了笑,“不用在意。”
侍者又连朝他鞠了几个躬,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抱歉,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
岑柏鹤拿出手帕,“看来只能回去送洗了。”
“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们家只是在这家酒店订了宴席,难道还能负责所有人的言行?”
祁晏伸出手臂,任由岑柏鹤帮自己擦袖子,“幸好我今天出门挑的是灰色套,没有选白色。”
岑柏鹤擦了几下,结果怎么也擦不掉,于是只能无奈放弃。
他把手帕收起来,失笑道:“这也算幸运?”
“当然,”
祁晏一本正经的点头,“幸运是靠对比体现的。”
“歪理,”
岑柏鹤摇头笑道,“真不知道你整天在哪找出这么多歪理邪说的。”
“这不是歪理,这是智慧的结晶,”
祁晏一脸“你不懂我”
的表情,“一般人我都不会告诉他。”
阮佑衣沉默地看着岑柏鹤与朋友调侃,觉得自己对他了解得实在太少了。
她不知道他会跟朋友互损,不知道他也会温和的帮朋友擦衣服,甚至不知道他会温和的说对不起。
在她印象中的岑五爷,向来是好看、优雅、贵气、冷漠的,她无法想象他跟人开玩笑的画面,那跟她想象中的岑五爷完全不一样。
可是这样的岑五爷似乎更鲜活,更让她觉得,如果能被这样一个爱上,一定是世上最幸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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