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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传到郡主耳中,立斩不赦。
林祈云根本毫不知情,每天不是帮忙处理城中、军中大小事务,就是跟她的亲兵门训练、巡逻,并无异样。
林震威放心了,不过还是派了人盯着她:现在紧要关头,他们这边是丁点兵力都损失不得,要是祈云出于情谊领兵抵挡鞑靼,不但与他计划大相径庭,更有可能适得其反——
当他率兵北上时,若是秋云山乖乖让道还好,要不然只能兵戎相见,届时那些老百姓就回想:既然早晚都打我们,当初何必假仁假义救我们于为难。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当作不知,让鞑靼替他们开路......
他防了女儿,却忘记了防儿子。
林佑安把他的兵符偷了,林祈云率了三万精兵往平安县而去。
林震威听闻回报,恨得差点没把自己牙齿咬碎了,盛怒之下,结实的梨花木案几被他派出了手指大的裂缝——
威力之惊人,让人联想到若是那是脖子会是什么后果。
林震威让人把林佑安看管起来,自己亲自追了出去。
甫至城门,又有云翼亲兵来报:君主以死相挟,夹持云少将军同往平安县。
让报王爷别追,回来任凭军法处置。
林震威气得说不出来。
也许,在她说想要一个朋友的时候,他就该掐断她所有的想法。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林震威对芸娘起了绝对的杀心。
林震威一肚子闷火,回府就打算抽林佑安:真是三天不打,揭房上瓦。
林佑安没有狡辩、求饶,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把林震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握着马鞭的手都在抖:“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吗?“
“儿子知道,但凭父王处置。”
少年清亮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着,眸子里有羞愧内疚之色闪过。
林震威看着这个儿子,他六岁就离开了自己,和他的母妃,自己一个人在深宫里艰难存活,甚至没来得及跟自己好好撒过娇,他就长这么大了——想到这里,他发狠要抽他个皮开肉绽的鞭子竟然下不了手,“你为何要如此做?你竟然敢偷本殿的兵符!
你好大的胆子!”
色厉,而内已荏。
“儿子知错,但凭父王处罚,绝无怨言。”
“放屁!”
林震威恨不得撕着他耳朵咆哮了,可到底做不出这般举止,因而咬牙切齿的将鞭子抽在了旁边的案桌上,发出巨大的吓人声响——
“父王请听儿子一句说话。”
“说!”
“云姐早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可是她知道父王你一定不会让她出兵。
凭她的亲兵人数,也一定不够。
所以她来求我。
她说,这是一辈子的请求,求我答应。”
“所以你答应了、偷了你父王的兵符?!
“还他娘的斟茶倒水嘘寒问暖殷勤备至,敢情他娘的是为了麻痹老子!
林震威又想咆哮了。
“云姐说北军的李嗣承是个最会审时度势的小人,我们相近,他肯定已经得知你杀了李指挥的消息,必然......为了保存实力,他必然不会去救援平安县,平安县是个什么地方,父王比我更清楚。
没有救援的平安县,只能任人屠宰,芸姐儿、芸姐儿一家,为了不受辱,只能自刎,她不能见死不救。
所以她一定要去。
她一定会打败鞑靼、完好地保存父王的兵力打回来。
不然,她一辈子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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