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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像钝刀子割肉一样,让她的伤口永远流血不止。
她首先把所有的抽屉、柜门都打开,一样一样地翻捡着。
其实,这些东西她已经翻过无数遍了,但她还是希望能有新的发现。
抽屉的底部躺着一把钥匙,这是她以前从未注意到的。
她拿起来,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试着用它打开某一个抽屉,或者某扇柜门。
但最后,她失望了,很显然,这把钥匙不属于这间书房。
她坐到椅子上,疲惫的目光巡视着室内的一切。
蓦地,她眼前一亮,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飞快地翻着,里面一无所有。
她又抽出第二本、第三本……地上的书堆积得越来越多,但她还是一无所获。
正在忙得焦头烂额时,书房门轻轻开了,梁母披着外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前。
“筱薇?你这是……?”
梁母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把全神贯注的叶筱薇吓了一大跳。
她叫了一声,捂着胸口问:“妈,你怎么起来了?”
梁母叹了口气:“唉,睡不着啊。
……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我想再看看少萱还留下什么东西。”
梁母不无担忧地问:“筱薇,我听说你在和人家打官司?”
叶筱薇看了婆婆一眼,解释说:“妈,不是我想打,是他们逼着我打的。”
梁母急道:“这得花多少钱哪?咱家可从来没有跟外人红过脸,更别说打官司了。”
“妈,花多少钱没关系,我要的是公道,是真相。
现在讲法制,当你的合法权益受到伤害的时候,就该拿来起法律武器。”
“你说的那些我不懂,我只认老理儿,乡下有句俗话,叫‘争理不争讼’,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非闹到法院去现眼,到底为了什么事呀?”
叶筱薇尽量耐心地说:“妈,你不知道,除了打官司,我没别的路可走。”
梁母叹息着,忍不住又悄悄抹泪:“唉,少萱这一走,我也没别的念想了,只图个平平安安地把丛丛带大,我是再也经不起什么事儿了。
这官司要是打输了,赔钱不说,咱们家也丢不起这个人哪!”
尽管叶筱薇被婆婆的唠叨扰得心中烦躁,但她还是柔声相劝:“妈,你放心,这场官司输不了。
您去睡吧,当心您的心脏。”
梁母看看劝说无用,只得长吁短叹地离去。
叶筱薇望着她苍老的背影,也暗暗叹了口气,手臂无力地垂落。
突然,一样东西从她手拿的书中滑落,她急忙弯腰捡起,原来是梁少萱的《股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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