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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又属同门……”
陈文强努力表现出真诚的表情,且不失大哥的尊严。
“姓丁的,当日你请我赴宴,却暗藏人手,以众欺寡,逼我自取枣子一颗(红帮称眼珠为枣子),这笔旧账不清,休想让我善罢干休。”
“你当日已是瓮中之鳖,但因我众你寡,杀掉你不为本事,只暂借你一颗枣子,便送你出险,我已是宽宏大量。
怎么你还不依不饶,当日所说的话便是放屁吗?”
陈文强皱了皱眉,捡着两人争吵的空儿,再度扬声说道:“怨怨相报何时了,听说你们以前还共过患难,丁兄弟伏击于你,想必是一场误会……”
“姓丁的,不要废话了,要让我收手,除非连本带利加上你的一对枣,否则咱们就没完。”
“没完就没完,我一再忍让,你还当我怕了你不成?当日不杀你,是看在同门的份上,你倒恩将仇报起来了!”
陈文强眯了眯眼睛,脸上浮起一丝狠厉。
妈*的,当我不存在啊!
这两个家伙明显没把自己看在眼里,另两个和事佬在冷眼旁观,是要挫折自己,要自己好看?不●,行,要是就这样认了,以后就抬不起头了。
豁牙五和愣眼张不过是两个小帮伙的头头儿,手下亲信弟兄也不过四五十人,压不下他们,这脸就丢大了。
“姓丁的……”
“姓张的……”
啪,呯,连续两声响过之后,茶馆里瞬间安静了。
陈文强五指弯曲如虎爪,在豁牙五的后颈上用力一扭,然后握指为拳,反手一抡,又击在愣眼张的腮上。
这两下子出其不意,速度很快,力度虽不算太大,但却打得很巧。
豁牙五的头歪向一边,额上的青筋绽得老高,嘴角有涎沫流出来,眼睁得老大,口唇在抖动着;愣眼张稍好一些,下巴被打脱了臼,独眼乱转,除了“哦哦”
的声音之外,却再也骂不出什么话了。
“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陈文强骂了一句,好整似暇地走回座位,没有立即坐下,而是背手转身,冷冷地看着这两个狼狈的家伙。
众人都被这突然的变化给惊呆了,连受害者豁牙五和愣眼张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三十六誓都忘了,兄弟相残,也敢称同门,也敢称红帮?”
陈文强冷笑着说道:“按你俩所犯,一个该五雷诛灭,一个该死在万刀之下。
争码头,争个屁,明天兴义堂便收了你们那个破码头。
至于今天——”
他转过头,盯着两个充当和事佬的红帮头目,“二位前辈,这两个败类,是不是该放了他们?”
红帮所谓“放人”
,乃是隐语,并非把人释放,乃杀人之谓也。
而红帮本源是反清秘密组织,严格的家法制度是为了严防奸细的需要,家法可不是虚设的,执行起来至为酷烈。
陈文强所说的在理,却无视了当时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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