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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我从医院离开。
受伤的身体容易恢复,受伤的心灵却留下永恒的记忆。
我很外见到张德文,他似乎比之前消瘦了几分,见到我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桑桑,怎么回事啊?你受伤啦?伤到哪里啦?”
他的过度热情,让我很是反感,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张德文立刻会意,腆着一张脸,沉吟了半响又开了口,“小姑夫就是心疼你啊,桑桑,你要是早点回到徐家,就不用吃这份苦了。”
他是想要蛊惑我,这一刻,我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我说,“找个地方聊聊吧,我有事要问你。”
张德文环顾四周,警惕的看了看环境,就像间谍片里的特务一样。
我在心底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走,上车吧,我知道一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他说着,就朝坐骑走去,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做声,只是到了他说的那个茶室,我心里便懂了。
在半封闭的空间里,张德文慢悠悠的冲泡着茶水,“想问我什么?”
他满脸堆着笑,我从兜里掏出烟点燃了一支,浑身散发着慵懒和无畏的神情。
“个性,真是比以前个性多了!
这个样子我喜欢……”
我没等他把话说完,立刻就冲他吼道,“张德文,你他妈有完没完?老子今天找你来是跟你说事儿,你他妈要是再叽歪,现在就给老子滚!”
我爆了粗口,还发了脾气。
张德文吓坏了,他立刻露出战战兢兢的谄媚的笑,“桑桑,桑桑,我都听你的,你别动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有事儿你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信誓旦旦的做了保证,我心里火大,可是发火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我将那支烟吸完便问道,“薛子豪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张德文一脸认真的将薛子豪的近况说了个遍,无非就是在公司里大刀阔斧的改革,可不管他做出什么无理取闹的荒唐事,徐老爷子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查一下他身边最近有个走得很近的女人,叫樱桃。
薛子豪跟她来往频繁,两个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我故意冲张德文说道,他不住地点头,“好,我现在就派人去查。
一个陪游而已,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她那种不要脸的东西,还想要进入徐家?”
他发出一声冷笑,我没有接话,再次点燃了一支烟,张德文突然冲我不住的道歉,“桑桑,我没有骂你的意思啊,你跟他们不一样,那个女人就是不要脸,就是自不量力,痴心妄想。”
他讨好似的臭骂着樱桃,说实话,听到这些谩骂,我第一次觉得心里特别的舒服。
可即便如此,我面上也只能保持冷静,我说,“想办法让她靠近薛子豪。”
张德文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惊得都快掉下来了,他像是没有听懂我的话一般,“靠……靠近薛子豪?桑桑,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所有事情都要意义分明,那我此刻的行为真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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