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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勋摆摆手,对吴孝仁道:“二爷,我看您还是不要进去了吧?免得悲伤,卑职先进去看看,将老夫人和大爷搬出来如何?”
吴孝仁摆摆手,抬腿踏进了屋子。
客厅之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家丁,吴孝义光着身子的尸体就趴在炕上,脖子的刀口处还有细细的血水一点点的流到地上。
全身上下只有这一道伤口,显然没有怎么挣扎就被马行空剁了脑袋。
“二爷,二爷……”
刀疤在屋外大喊:“老夫人!
老妇人……”
吴孝仁三步并作两步跑进老娘的房间,那一柱尚未燃尽的香还冒着烟雾,在佛龛里将佛像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老太太脚朝里,头冲外,冒着血的脖子就在枕头的里面,雪白的枕头已经吸饱了血,上面那朵本来就红艳艳的牡丹花,更加的刺眼。
“娘!
……”
吴孝仁当时就跪倒在地,跪爬到老娘的床前,失声痛哭。
如果说,吴孝仁对吴孝义没有什么兄弟情,那是因为正是吴孝义逼着自己离开家的。
可老娘却不一样,对他这个儿子还是不错的。
除了老娘,妹妹也被剁了脑袋,肥胖的身子,一丝不挂的躺在炕上,看上去不像尸体,倒像一个圆鼓鼓的皮球。
刀疤道:“昨天晚上,先是三爷不见,看样子应该也被马行空给杀了,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死在那了!
二爷,你可要为老夫人和大爷报仇呀!”
“报仇?难道报仇就完了吗?”
吴孝仁显然有些失控了,眼睛里已经有了血丝:“你去,把村里的人都给叫出来,我要让他们给我娘陪葬!”
“二爷!”
刘勋道:“这恐怕不合适吧?咱们可是政府的警察,这么做,要是让上面知道了,你我可都脱不了干系!”
“哼!
敢动我吴家,就要这么做,要不然以后我还有什么脸在县里混?”
吴孝仁瞪了刘勋一眼。
刀疤挨家挨户将村里的人全都集中在打谷场。
刘勋命令警察端着枪将村民们围在中间。
吴孝义问道:“李麻子?李麻子?你给我出来!”
“二爷,这都是马行空做的,和我没有关系呀!
二爷,求求您放了我吧!”
李麻子拖家带口的跪在吴孝仁跟前,一个劲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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