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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等人去茶楼时,他正与五房几个小厮护着几个婢子出去,并不曾得见二房大太太。
不过在回来路上,已经听柳成提及。
沈瑞虽早有沈理与郭氏两个靠山,可沈理远在京城,郭氏又因掌管沈瑞产业,需要避嫌的地方多,并不好在钱财事上过多与四房计较,否则倒像是为了钱财离间骨肉。
二房大太太却不同,身份够高,渊源够深,正好可为沈瑞说话。
只是听说她并未对沈瑞另眼相待,长寿就有些拿不准。
不管二房大太太对沈瑞有几分真心,趁着这尊大佛在,都可以趁机闹腾闹腾,让外头看看四房母子的嘴脸。
沈瑞的想法,与长寿的不谋而合。
虽有“家丑不可外扬”
这句老话,可四房的事情还真不能藏着掩着,否则吃亏的只有自己。
沈瑞也想要试探一下,二房大太太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长寿同柳成抬着一口翻得凌乱、半空衣服箱子,柳芽与小桃抬了一口小号的空箱,小杏抱着一个空钱匣子,一于人跟在沈瑞身后去了书斋。
沈举人早得了消息,知晓田婆子去沈瑞院子之事,虽觉得老安人行事不当,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在沈举人看来,沈瑞回家半月日子过的松散,就好像是寄宿外客,让他晓得长幼尊卑也好。
要是沈瑞以为能依仗郭氏,就可以不将祖母与父亲放在眼中,那就大错特错,这父父子子,乃是天伦,谁还能说甚?要是郭氏要强出头,四房没甚怕的,说不得正好可以将沈瑞产业接过来,省的让郭氏占了便宜。
他刚得了张四姐,正是撂不下的时候,一整日神思恍惚,连往贺家下聘之事都丢在一边。
使人将外宅的淫器取来后,便心猿意马,盼着天黑好生作耍。
今早因被兰草撞破张四姐在此,他发作了兰草,可也晓得要是想与张四姐偷欢,别人能瞒下,院子里几个婢子瞒不下,晚饭后便将春月、冬月两个叫来,连哄带吓地说了一通。
冬月胆小,只有唯唯诺诺;春月是机灵的,早已从话头里听出大概,心中狠骂两声“烂了面皮贱淫妇”
,面上娇娇柔柔,眼睛水汪汪地直往沈举人胯下瞄。
沈举人本存了淫心,立时被勾出火来,也不打发冬月出去,拉了春月到膝上,便在她怀里揉了两把。
春月吃吃地笑,冬月臊得不敢抬头。
沈举人见这两美婢一个俏,一个娇,再加上一个热辣可人的张四姐,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没白活。
这般想着便将不舍的心思丢开,想着花银子就花银子,早日将张三姐、张四姐户籍转过来,行事也能少些顾忌。
想着张四姐昨晚淫靡模样,沈举人有些忍不住,恨不得立时往老安人院子里拉了张四姐出来。
只是到底没有昏头,看了看两个小婢一眼,犹豫是先泻火,还是养精蓄锐等晚上引了张四姐来,好生地折腾折腾那小淫妇。
想着张四姐为自己宁愿白担个寡妇名终身不嫁,沈举人生出几分怜意,淫兴反而消了几分,没了与小婢厮混兴致,怅怅地推开春月。
春月存了争宠心思,又晓得走了一个,来的是“强敌”
,心中正急着,也不整衣衫,半敞着胸口上前,娇声道:“老爷……”
沈举人只觉得她太不堪,一把甩开,肃容刚要呵斥,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小厮田升来禀道:“老爷,二哥来了。”
沈举人闻言不由皱眉,见春月还衣衫不整地杵着,田升眼神又往春月胸前乱瞄,立时恼了,对着春月骂道:“贱婢还不滚到屏风后避着,这是要勾引哪个?”
春月当面被骂,面上哪里受得住,眼泪立时出来,也不敢哭出声,立时捂着脸往屏风后去。
沈举人又瞪田升,面色不善,想着这小子不能在留。
虽说毛还没长齐,可已起了色心,让其再书斋当差,说不得哪日自己帽子就绿了。
书斋虽在前院,到底是自己住处,有自己收用的婢子,内无三尺之童这条规矩还是当捡起来。
田升被瞪的一哆嗦,知道自己一时不小心犯了忌讳,想着沈瑞叫人抬着空箱子,多半是告状来的,便道:“老爷,二哥好大声势,抬了几个空箱子过来。”
沈举人闻言,果然被转过心思,眉头紧皱,挑了帘子出去。
待到院子里,就见沈瑞垂手站在那里,身后跟着男女仆从,有箱子、有匣子。
沈举人脸色铁青,怒道:“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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