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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毕,台上的主唱向观众鞠躬。
女孩扎着一个马尾辫,披一件纯白短外套。
红窝越发小清新了。
清新是好,但没有金黄组合的名气。
吧台小哥说:“你们离开之后,这儿就没有乐队爆过了。”
一年多来,多少人想复制金黄组合的成功。
有人玩过蓝焰那样的视觉系,和金灿灿一样古灵精怪的女孩不是没有,当然,黄一衍的追随者也多。
吧台小哥记得,那时的黄一衍总是黑衣黑裤,黑框眼镜挂在脸上,如果再披件外袍,就是瘦削高挑的黑无常了。
吧台小哥竖起大拇指,“你们在巅峰时期解散,真是佩服佩服。”
黄一衍酌着杯中酒。
吧台小哥擦拭杯子,向左前方喊了声,“蔓姐!”
黄一衍侧头回首。
“大黄?”
唐芷蔓扬起樱桃红唇。
“蔓姐。”
黄一衍坐着高椅,旋身向后。
唐芷蔓是红窝的骨干,年月愈长,风韵愈佳。
金灿灿曾比喻这是一株芬芳诱惑的曼陀罗。
唐芷蔓倚上吧台,“现在哪儿高就呢?”
黄一衍答:“网约车,代驾。”
“小金回来了吗?”
在红窝,黄一衍叫大黄,金灿灿叫小金。
“没有。”
金灿灿杳无音讯,犹如人间蒸发。
唐芷蔓又问:“不另组乐队了?”
“不了。”
“对了,听说你结婚了?”
众人都是听说。
就连父母,黄一衍都是领完结婚证才通知的。
她左手弯曲尾指,拇指的指腹扣住了戒指,“问得我想离婚了。”
“ok。”
当年在红窝的都知道,黄一衍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朋友,是同乡,也弹吉他。
两人感情深厚,论及婚嫁了。
角落里的一个客人在招手。
唐芷蔓站直了身子,“有空常来玩。
今晚这杯算我的,negroni是烈酒,值得细品。”
“谢谢蔓姐。”
黄一衍喝了半杯酒,胃里跟火烧了似的,下腹又像盛上了一碗冰水,忽热忽冷。
火窜上胸腔,水向下浸湿了双脚。
她晃晃头,甩开晕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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