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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谣抽空伸出手捏了捏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哎哟你担心什么啊,谁有事儿司湛也不会有事的,也不看看他爸是谁。”
语文课结束的很快,普遍没有人听,童淼原本不是溜号的学生,但这一节课,似乎什么都没想,却也什么都没听进去。
刚下课的时候,姜谣就抓着题跑了,马尾辫一翘一翘,带着无往而不胜的冲劲儿。
童淼忍着腹痛,也慢慢的走到了班级门口,四处张望着。
怎么还没有回来呢,她还有一件大事要告诉他呢。
手机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是妈妈。
“喂?”
童淼有些难以置信,妈妈一般是不会在上学期间给她打电话的。
“哝哝啊,你们同龄人可能更好沟通,你去跟阿湛说......”
童淼静静的听着。
“你就别护着那小子了,我来说!”
司启山有些气急败坏的夺过了电话,强压着怒火道,“哝哝,司湛为什么毁坏学校公物,欺凌同学?”
童淼的手一抖,一颗心揪了起来。
毁坏公物是真的,欺凌同学?
她垂下了眼睛,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唇角,比起一向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司启山,她或许更能理解普通人心里的弯弯绕绕。
孙主任这是故意将事情说的严重一点,想让司家多多补偿学校。
她的手指不由得攥紧了手机,眼中带着一丝,连现在的她自己都理解不了的神情,慢吞吞道:“叔叔,都怪我。”
童美君愣了愣,有些心急道:“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不是阿湛说看同学不顺眼么?”
原来他是这么说的。
童淼背靠着墙,望着教学楼中央的大天景,头一次看盛华的天景,竟然觉得有些高不胜寒。
她小声含糊道:“司湛是怕我受欺负,误会了,他是很负责的哥哥呢。”
司启山顿了顿,似乎情绪也缓和了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做的没有错,他的确应该照顾你。”
司启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司湛有多么张狂不羁他不是不清楚,他以前还担心过司湛欺负童淼,现在好像......有什么不对?
童美君小心翼翼的问道:“哝哝,那你没事吧?”
童淼缓缓蹲下身子,手掌紧紧捂住肚子,额头上的细汗打湿了刘海,司湛宽大的衣服将她包裹的严丝合缝,像密不透风的墙。
“我当然没事啊。”
-
季渃丞的办公室里,姜谣把题怼到季渃丞面前,蛮横道:“都要上课了,老师你得快给我讲。”
站在门口的某个实习老师局促的笑了笑,意有所指道:“那晚餐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说。”
姜谣歪过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季渃丞桌面上的一盒价格不菲的巧克力。
“老师,晚上你不是要给我补课呢么?”
她盯着季渃丞的眼睛,目光灼灼。
季渃丞抬眼跟她对视,漆黑的瞳仁不怒自威,棱角分明的下颚不露声色的动了动。
他随手摘掉了金丝眼镜,靠在椅背上,轻轻一笑,嗓音缓慢悦耳:“对,我才想起来,抱歉夏老师。”
女老师显然有些失落,但是怎么也不能耽误季渃丞的工作,她有些恋恋不舍的望了季渃丞好看的侧脸:“那...改天吧。”
门从外面被带上,季渃丞揉了揉眉心,冷淡道:“你这不是高考题型。”
姜谣固执的拽下他的手,强迫他看自己的眼睛:“那你会不会做?”
季渃丞向后靠了靠,跟姜谣拉开距离,坦诚道:“需要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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