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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去何家,直接找了沈拓,将事说了,道:“都头,以那陈家的行事,少不得要走何公歪缠的。”
沈拓抱拳:“多谢牙人特意过来知会我。”
“哪敢应承都头的谢意,不过小事,还是我一时疏忽,竟没先告知陈家,才惹得他家气急说了一通不中听的话。”
王三忙回礼。
沈拓冷笑:“他们既这般行事,告不告知也无甚差别。”
陈大家的凶归凶却是个没主意,等陈大和三个儿子归家,忙忙把事说了,抹泪道:“杀千刀的何家不愿再租铺子给我们,这可怎生好?”
陈三郎跳起来撸袖子,瞪眼:“那个病歪歪的老翁敢不租?我一个手指点死他。”
“点个屁。”
陈大怒,“你他娘少跟我生事?何秀才是好说话的,我们上前说说好话,他指不定就改了主意。”
又骂陈娘子坏事,平日得罪了何秀才,生生把铺子弄没了。
陈大家的岂是怕他的,上来一推陈大:“哪个坏的事?你倒赖到老娘头上?啊?嫁与你这个孬汉半点福没想享到,竟陪你吃苦受罪。
陈大吃她一推,忙讨饶道:“我只是急了,说岔了嘴。”
他们夫妻俩装了狼狈样,双双去敲何家的院门,陈大家的哭喊道:“秀才公,开开门,听我说道说道,咱们做了半年多的邻居,半点情分也无?”
又泣道,“我往日有得罪的,我给你磕头赔罪,你只容我分辨几句………”
欲待再喊,院门一开,一道身影立在当中,褐衣短靴,腰挎横刀,两道黑眉直插入鬓,隐着几分煞气。
陈大家的咽口唾沫,顿时收了声。
“要与我岳父说什么?”
沈拓一手拿着刀柄,一手背在身后,问道。
陈大夫妻二人盯着他腰间少说也有三四尺的长刀,立起来比半个人还高。
陈大家的怕将起来,低了声音:“都头……我们来与秀才公相谈前头铺子的事。”
“铺子有什么事?只管与我说。”
沈拓挡着他们,院子都不让进。
陈大家的抹抹眼泪,道:“我家想着明年还租秀才公家的商铺……”
“既然岳父不愿租与你们,你们还歪缠什么?”
沈拓微抬了一下下巴,“莫非你们还要强租我岳父家的商铺不成?”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陈大家的一捅装鹌鹑的陈大。
陈大出声道:“都头误会,我们只是相商,哪敢强租。”
“没什么好相商的。”
沈拓道,“你们另寻其它商铺去,不要再来找我岳父啰嗦,不然,我认得你们,它却不认得你们。”
他握着刀柄的手一紧,手背上爆着青筋。
陈大夫妻吓得双双一抖,连声应是,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就走了。
何栖等他二人走后,探身冲着沈拓眨眨眼:“大郎凶得狠,可以镇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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