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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便笑了笑,还没有说话,却已经听见凤樟在一旁冷冷地说道,“凤含十分霸道。
我听说在宫中踢打服侍宫女,与其他孩子一同玩耍的时候,抢夺人家的玩具,还要扒了人家的皮。”
他显然是在给东山郡王上眼药。
“二皇子久未进宫,倒是知道宫中许多事,令人费解。”
东山郡王沉着脸说道。
“这些话不必进宫我也知道。
京都如今都已经传遍了凤含霸道欺负人的事了。”
“难道京都最近盛传的不是阿樟你的齐人之福么?”
“你!”
凤樟最近正为这件事灰头土脸的,听到这话简直气炸了。
唐菀觉得太子真的是一个宽厚厚道的好人。
他人还好好儿地在这儿,大婚还没办呢,就有人已经为了他的嗣子打破头了。
这不就是明着诅咒太子生不出来么?
如果是脾气暴躁多心的人,早就把东山郡王与凤樟打出去了,怎么可能会叫他们这么觊觎自己的位置。
不过太子却只是笑了笑,随他们在一旁争执吵闹,心情还不错地正抱着凤念握紧了一根不知从哪儿拿出来的毛笔尖儿一伏在榻上一同练字,还指着上头的写好的漂亮的字笑着教凤念说道,“这是你父王的名讳。”
涵养这么好,这么善良又厚道,唐菀真的觉得前世今生,太子是自己遇到的最大的好人,因此急忙扯了扯冷眼旁观的凤弈的衣摆小小声地说道,“太子殿下还养病呢,别叫他们太吵闹了吧。”
她觉得太子应该有一个好一些的休养的环境,凤弈揉了揉眼角,看着太子悠然地跟凤念大手握小手一同练字。
他没见太子觉得吵闹了。
倒是觉得打从东山郡王出现,凤樟这个太子的弟弟如今倒是殷勤了起来。
从前凤樟何尝在太子的面前这么讨好,跟孙子侍奉祖父一样,小心翼翼的,还时常来看望。
不过他还是看了唐菀两眼,冷冷地说道,“都闭嘴!
滚出去!”
他这话显然是对东山郡王与凤樟说的。
东山郡王也惊觉自己失态,知道自己不该在太子的面前这样放肆,忙与凤樟彼此瞪了一眼不再说话。
倒是太子,悠然地跟凤念一同又写了几个漂亮的字,一手揽着凤念,看着凤念乖乖软软的漂亮侧脸,不由眼里多出几分对未来自己儿女的憧憬。
他想到这,眼里不由露出几分笑意,叫一旁的一个內侍拿了一个漂亮的长长扁扁的匣子上来,拿到了凤弈的面前。
“阿奕,送给你。”
他侧头咳嗽了两声,对凤弈带着柔弱的笑意温和说道。
凤弈在太子期待的目光里沉默着微微打开了匣子,里头一只精致华美的金步摇金光一闪。
他在东山郡王和凤樟都还没有来得及看到这金步摇之前,就干脆地将匣子合上,瞪着太子。
太子送他这个堂弟一只金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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