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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早前从掖庭回来时那次,以及先前在御花园与陈贵妃争辩那次,沈瑜在一个多月的光景,已经遇着这位贵人三次了。
等到他带着侍从远去后,沈瑜方才带着女史们离了永巷,到永安门去。
女史们都是懂规矩的,就算这永巷中除却她们再无旁人,也未曾开口说话,一片寂静。
沈瑜不急不缓地走着,却不由得想着方才遇着慎王的事。
她们急着赶去兴庆宫听候吩咐,故而一大早就离了尚宫局,此时东方日头初升,慎王怎么会在这时候入宫来?莫非是有什么大事?
及至到了永安门,早就有马车在那里等着了,沈瑜出示了尚宫局的令牌,出宫上了马车。
直到此时,女史们方才松了口气,她们中也有与沈瑜相识的,小声问了句:“辰玉,方才那是慎王爷吗?”
沈瑜颔首道:“是。”
出了宫,沈瑜也没再拘着她们,毕竟这一路上若是一句话都不许人说,那也太严苛了。
又有人道:“慎王怎么会在这时候入宫?”
方才在永巷中遇着慎王之时,她们也是很惊讶的,只不过那不是能说话的地方,故而未曾多言,如今出了宫都是熟识的人,便忍不住议论起来。
虽说众人都知道不该妄言,但宫中日子又实在是无趣,所以在相熟的人面前多少还是会聊一聊的,只要掌握着分寸,不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就是了。
沈瑜无声地笑了笑,她没有参与其中,但没有没阻拦,只默默地听着。
“听人说,近来前朝有不少是非,许是皇上召他来商议政务?”
“这时辰还没到大朝会呢。”
“那或许是慎王有什么急事,想要求见陛下?”
“说不准……不过我听闻,慎王那位正妃自打年初染病后,一直缠绵病榻,至今未见好。”
“慎王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子嗣。”
“……”
宫女们都不是什么关心前朝政事的性情,毕竟她们对那些事知之甚少,最多不过捕风捉影从别人口中听两句似是而非的话来,也没什么好议论的。
所以聊着聊着,就又偏到后宫、后宅的那些事情里去了。
沈瑜倚着车厢闭目养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们闲聊。
与慎王相关的讨论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议论到了此次为两位皇子选妃的事情上。
之前她们已经各自私下聊过此事背后之意,到如今,便开始来聊参加这次选妃的世家闺秀人选。
听到这,沈瑜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打起精神来听着。
司仪司的女史们经常会负责一些宫中宴饮的引导,所以对那些品阶高的朝臣家中的女眷还算了解,尤其是有阶品在身的命妇们,不然若是办事时认错了人,可就是犯了大错。
以及各个世家之间的牵扯联系,她们也很清楚。
这是沈瑜的短处。
但想要办好这次差事,就必须要理清这些事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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