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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岚一看,果真主子的膝盖上、手肘和右边肩膀,都有或多或少的淤青和破皮,她大惊失色,“主子,您这满身伤痕到底怎么回事啊?”
洛鄢之狠狠一闭眼,挥去那股一直萦绕心头的愤怒和屈辱,不想两个丫头担心,只淡声道,“今日在宫外遇到一个混蛋。”
“主子您不是跟陛下一起的吗?怎么会……”
话问到一半,妙岚抬头见主子满脸疲倦,伤口想必也是疼得厉害,便转了话头,“主子下次还是带上我和妙秋吧,遇上什么事儿至少我们也能替您挡一挡。”
洛鄢之笑了,看着妙岚诚挚的圆脸,道,“好。”
“还是赶紧给主子处理伤口吧!”
妙秋取来跌打药。
先用沾了热水的毛巾给洛鄢之将淤青破皮处清洗干净后,再抹上药膏,最后再包上纱布。
“主子,您好好休息吧,其余的事先别操心了。”
妙秋给她掖好被子,体贴道。
“嗯。”
洛鄢之是真的累了,身上又疼,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中。
一个男人狰狞着脸走过来,一把揪住她的长发,狠狠拉扯,一边拉扯还一边狂肆大笑!
洛鄢之头皮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连忙挣扎,不想那个可恶的男人却掏出一根麻绳,将她五花大绑,将她一脚从二楼踢到马路上。
她披头散发,爬在大街上向过往行人求救,却没有一个人理她,于是她变成了乞丐沿街乞讨……凄凉无助……
沉睡中的洛鄢之那个恨啊,恨得直磨牙,要是让她抓到那个可恶的男人,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而同一时刻的丰王府。
浸泡在药汤木桶里闭目小憩的祁丰楼,脑中也有一幕幕挥之不去的画面来回放映。
那是一个背影。
半蹲半跪的姿势,半披肩头的青丝,一袭蓝青色太监服勾勒一把盈盈而握的纤腰,而纤细下面却又是圆润丰满,半蹲的臀儿看起来圆圆翘翘的,整个背影线条极其妖娆诱惑。
忽然。
她笑了。
笑得花枝乱颤,连带着那细腰圆臀儿也颤抖起来,原本撩至胸前的一半墨发也随着颤动倾散到了整个背后,青秀黑顺的发丝随着颤抖的肩头像水草在湖波中摆荡,像极了一个魅惑人心的水妖。
然后,她款款回眸一笑……
祁丰楼一个颤栗,闷哼一声,竟是当场泄了精华。
喘着气息睁开狭长凤目,恼怒成羞的祁丰楼一掌拍在汤池里,水花四溅到地板上,露出他精炼的胸膛和性感的喉结,上面挂满了水珠,随着呼吸慢慢从肌理上滑落。
取过一旁高凳上的长袍,旋身披上踏出木桶,对门外寒声吩咐道,“进来,把药汤倒掉。”
门外亲卫赶紧进来抬走浴桶,擦干了地上的水渍。
王府练场上。
“诶!
聂风。”
朔阳一拍聂风的肩膀,朝南院努了驽嘴,“王爷今天怎么了?”
刚才见到王爷一回来就黑着一张脸,远近三丈开外都能感受到那股寒冽的低压,朔阳脑袋机灵,察觉不对劲就远远地避开了去,不去触这个霉头。
聂风今天接连被安伯和朔阳两次询问这个问题,他想起当时守在晚香楼门外听到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也不自在地黑了脸,“要问你自己去问王爷,来问我做什么?”
说完他提着剑扭头就走。
“哎……你这个人!”
朔阳不可思议地指着聂风后背,“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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