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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血色记忆再现（第3页）

"

裴砚？"

苏昭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跪在了草席上，脸上全是凉的。

窗外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机关鸟蹲在窗台上，铜喙正对着他掌心的逆字，机械眼珠闪过幽蓝的光。

"

你父亲...说蚀日是妖神血脉觉醒？"

苏昭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那妖神之心..."

"

是平息蚀日的关键。

"

裴砚抹了把脸，指腹蹭到眼角的湿，"

他没说完，但我后来翻遍问魂宗残卷...所有关于蚀日的记载，最后都指向妖神之心。

"

风突然大了。

废弃民居的破门被吹得哐当响，惊得机关鸟扑棱着翅膀飞起来，铜爪勾住苏昭的发绳。

她仰头去抓，眼尾的淡红在晨光里格外鲜明，像团要烧起来的火。

"

裴郎。

"

她忽然握住他的手，把那枚发烫的逆字按在自己心口，"

我小时候总做怪梦。

"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梦里有片血海，有个声音说...妖神之女，该醒了。

"

裴砚的呼吸顿住了。

他看见苏昭颈间的银锁突然泛起微光，那是苏府世代用来封印她血脉的东西。

锁扣上的纹路，竟和他在问魂宗密室暗格里看见的黑玉，有着相同的血色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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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野蒿被踩断的声响。

机关鸟猛地发出尖鸣，铜喙指向后窗——那里挂着的半截红绸，正随着风，一下一下拍打着窗棂。

苏昭的指尖在银锁上轻轻一颤，那抹淡红的眼尾跟着抖了抖。

她仰头看向裴砚时，眼底浮起层水雾，像被风卷起的薄云："

裴郎，我总以为...总以为那是血脉封印松动后的胡话。

"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银锁上的血纹顺着皮肤脉络往上爬，在手腕处隐入袖中，"

可方才你说的黑玉，和这锁上的纹路...连走向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