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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真相大白（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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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弯腰拾起孙七的绣金帕子，指腹碾过咒文边缘的血渍，"

您昨日在醉仙楼说钥匙能开人心，我就猜您和伯爷签了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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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帕子甩在苏宏脚边，"

现在血契反噬，您说...是您的命硬，还是伯爷的命硬？"

孙七的指甲在青石板上抓出五道深痕，惨叫声像被掐住脖子的夜枭。

苏宏看着那滩逐渐扩散的血渍，突然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红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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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为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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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胖脸抽搐着，"

北境战马能护城，胭脂能换武器，等我凑够三十车...三十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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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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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她望着族老们各异的表情——三长老攥着账册直摇头，二长老摸着胡须眯起眼，连平时最偏袒大房的五叔公都别过了脸。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发间银铃上，碎光里，她想起昨夜在祠堂跪了半宿的母亲牌位，想起拾荒队兄弟断在槐妖藤里的半只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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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您说为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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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逼近苏宏，"

可苏府的人，吃的是霉斑红薯，穿的是补丁粗布，您的胭脂，却要拿他们的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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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宏的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说出半句话。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串，碎玉在掌心硌出深紫的印子。

堂外巡城卫的镇灵铃越响越近，马蹄声里还混着血月商队运货大车的吱呀——裴砚猜，是他昨夜让守碑的老周放的消息，此刻巡城卫怕是带着粮库的钥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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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族老会，暂且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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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老咳嗽两声，将账册收进袖中，"

大房的事，待巡城卫查完粮库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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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宏最后看了眼裴砚和苏昭，肥胖的身影在门框投下扭曲的阴影。

门轴吱呀闭合时，那片沾了茶渍的梧桐叶被风卷着，轻轻贴在孙七颤抖的后背上。

议事厅里的檀香不知何时又燃了起来，混着孙七身上的血腥气，呛得人眼眶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