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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五迟疑了下,点头道:“是,是武清马家车马行的第三子,名叫马东来。
这马家小人知晓,咱们南京城就有他们家的产业,好像也是马家的一个儿子在坐镇主持。
马家的车马生意,做的也是不小,颇有些势力。”
徐鹏举不屑的撇撇嘴:“势力?能比咱魏国公府还大吗?”
魏五一阵的无语,这有的比吗?一个是民间的商人,一个却是大明朝的国公。
对于这位小公爷的不靠谱,魏五觉得真心没啥好说的。
其实作为一个真正的军人,魏五等人实在是有些看不起徐鹏举的,此人整个就是个纨绔,还是很草包的纨绔。
做为武勋子弟,弓马骑射稀松,韬略兵法更提也不用提。
魏五觉得,若自己是这家伙的爹,当年就该直接给他射到墙上算,真真是有辱老公爷的威名。
徐鹏举见他不说话,也不恼。
自顾嘿嘿了两声道:“去,去给这武清县令送张帖子,哦对了,这武清县令姓什么?”
魏五面无表情,木然答道:“庞,庞士言。”
徐鹏举:“嗯,让这庞士言去马家走一趟,让他问问马家,这当街辱骂、恐吓当朝国公世子,他马家想要干什么?”
魏五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干脆的应了声是,便转身出去了。
徐鹏举兴奋的在屋中来回踱了两步,心情大好。
他觉得自己进步了,会用计了。
对苏默这个貌似不怕自己身份的,那就先去调查摸底,待找到其软肋再破而击之;对于那明显惧怕自己势力的马家,便直接以身份权势碾压。
这狗东西,敢触自己的霉头,不好好教训一下,岂能出这一口恶气?
嗯,这叫啥,这就叫分而治之!
兵法,这绝对是兵法啊。
祖父总是训斥他不学无术,这会还怎么说,咱连兵法都会用了,他老人家总该开心了吧。
大约顿饭功夫,门外脚步声响起,得到允许后,魏壹推门进来,抱拳禀道:“回世子,已经打探清楚了。
那个苏姓少年,应该叫苏默,字讷言,其父姓苏名宏,字博远。
父子两个都是普通的生员,并无特殊背景。
苏默其人半年前一直默默无闻,而且县中小考三考不中,径致回家寻了短见。
幸得被救,而后忽然一鸣惊人,作《临江仙》词赋,创评书说法,引起一时轰动。
及后,武清走灾,临危受命,以治灾吏员身份主持救灾事宜,不但治理得宜,还一手推动了凤水新城的开,与张、何等世家颇有交情。
与四海楼、墨韵书坊关系密切。
这期间,还创出水泥、蜂窝煤、火炉、机井等物,各具妙用,由此聚揽了大量财货,并于双山脚下建起新宅,广招仆佣,如今亦算的本县一个富户。
此人工擅书画,精通音律。
端午日,曾在双山峰顶,以一曲新奇唱词再次蜚声而起,妙芸小娘子便是因此与之相识,并迅交好。
近来,此人连续创出数新曲目,士林民间颇多争议。
有夸赞他惊才绝艳的,也有说他粗浅俗俚的。”
徐鹏举听到这儿,不由一愣,诧异道:“粗浅俗俚?这是怎么个说法?”
魏壹迟疑了下,才道:“这是指他新近创出的那个新曲,据说那新曲中,通篇都是粗俗直白的唱词,对男女之情全无半分修饰,故而得来。”
徐鹏举听的两眼放光,拍手赞道:“这便对嘛,大丈夫当如是也!
喜欢便喜欢,偏要那些个婉约暗喻的,忒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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