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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道:“公子,这有何难?只要您说明白地方,差石悦去跑一趟,就说今日有事不能过去了不就行了。
又或者,约定时间晚一些,先在家陪着小公子用过饭后再过去走一趟便是。
老仆估摸着,小奶奶那边也不是定要公子去吃那顿饭,更在乎的相处的时间。”
小奶奶?苏默愣了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这年月的称呼,很多都古怪的很,如今也算见怪不怪了。
至于福伯说的也是,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手下有人跑腿了,何必纠结?
当即把石悦叫了进来,细细画了图,让他往韩家去一趟,倒没说不过去,只说要比平常晚一些,让韩杏儿和韩老爹先用便是。
石悦领命去了。
这边厢苏默亲自下厨,着实整治出了几个小菜。
卫儿不时的跑进来看,每次过来,苏默就挑上口整好的菜或者肉塞过去,直塞的卫儿满嘴流油,眼里那幸福满足,简直都要溢了出来。
待到石悦回来后,苏默问起,果然韩妞儿只是抱怨了几句,也就没什么了。
只带话儿回来,嘱咐苏默尽量早些过去。
去了心事,一家人便在桌上围了,七八道菜摆的满满的。
再挑起两根明烛,直照的不大的小屋里温馨满溢。
卫儿坐在苏默身旁,左边看看,右边瞅瞅,小脸儿兴奋的红扑扑的。
原本福伯和石悦是怎么都不肯坐下的。
开玩笑,整个大明走到哪儿也没这规矩啊。
但是最后苏默直接恼了,很是发了一通脾气。
说是既然不能听他这家主的安排,那便不敢留他们听用,还请自便。
福伯和石悦这才苦着脸应了,只是眼底深藏的感动,还是不可自抑的暴露出来。
苏默也知道这个时代的讲究,等到都坐下来了,趁着石悦起身倒酒的功夫,凑过去和福伯低语了几句。
福伯看看将将高过桌面一个头的卫儿,轻叹一声,道了句:“公子是仁义之人,这孩子也是个有福的。”
然后,便也放开了,不时的给卫儿挑筷子菜,甚至还拿酒逗他,让卫儿一晚上笑声就没停下。
这一顿饭直直吃了一个多时辰,才在天色彻底全黑下来时结束。
福伯和石悦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都认识些字。
苏默便拿出自己前些日子偶尔写的几个小故事,让福伯讲给卫儿听。
自己这才出了门,直往韩家去会佳人去了。
有道是有欢乐的就有哭泣的,有开心的就有郁闷的。
相对于苏默和卫儿的欢乐和开心,武清城中某处角落里,就全是满满的愤怒和憋屈了。
确切点说,不但是愤怒和憋屈,还有着说不出的恐惧和疑虑。
还是地下室,不过和田家那个地下室不同的是,这个地下室修的颇为深阔。
里面明烛高挑,照的犹若白昼也似。
七八个汉子两边排开而坐,脸色俱皆透着凝重。
最上首端坐着一个青袍人,脸上带着副青铜面具。
透过眼睛处开的孔洞,射出极凌厉的光芒。
“查出来没有,老七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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