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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既是饲养棚,也是召集社员开会议事的地方,同时还是上工的聚集地。
招集上工的人,农村话,叫打头的,也就是工头。
他必须是庄家地里的一把好手,是样板,你完成跟他一样的工作量和质量,才能记十个工分。
打头的前一天和生产队长商量好第二天的农事,上下工的时间由他掌握。
那个年代,人们都很贫穷,生话好一点的人家,能有个座钟或小闹钟就不错了。
所以,每天上工,他都要在马厩敲钟。
其实,这钟也不是我们想像中《地道战》里,老钟叔敲的那样钟。
就是一小段铁轨,用麻绳拴牢,吊在一个横木杆上,拿个铁棒一敲铛~铛~~的声音,全村都能听到。
听到钟声,人们纷纷从家里走来,拿着农具到马号集合,由打头的分派当天的农活。
过了春节,也没有太多的农活,就是备春耕生产。
扒麻皮、搓麻绳、搓苞米都在马厩干。
扒麻皮,就是把麻杆从根部折断,麻皮和麻杆就分离了,顺势一拽,麻皮就下来了。
这活一般都是妇女或半拉子干(末成年的劳动力)。
年纪较大的妇女,用纺锤打麻绳。
纺锤是用一小段圆木做的,中间细,两边粗呈V字型,中间镶一根小树叉呈渔钩型。
把扒下来的麻皮栓在钩上,用手旋转纺锤,这样麻皮就上劲了,上了劲的麻绳缠绕在纺锤上边纺边往里续麻皮。
这是一个技术活,一般都是有经验的妇女干。
纺好的单股麻绳就可以用来打大绳了。
打大绳
大绳是生产队用来做绳套的,用在马或牛车和犁杖上。
打大绳,事先要找好一个宽敞的地方,把事先搓好的三根单股细绳一头绑好,固定住。
另一头挂在一个旱爬犁上,旱爬犁齐腰高,门型,横旦上面有三个等距的圆孔,穿上一个用金属制作的曲柄,靠外面的末端有个勾,用来挂单股麻绳,里面的手柄是用一块窄木板掏三个窟窿眼,穿在手柄上,这样三个手柄就可以联动了。
把绳子挂上后,伸直蹬紧,站立在旱爬犁上的人用力不间断地转动手柄,三股单根麻绳就一齐均匀拧上劲了。
一开始上劲,绳子长,转动起不费力。
越到后来,距离越来越近,也就越来越费力。
绳子的另一头,有一个人拿着一个锥形的木头,插在三根单股绳的中间,把它们等距地分开。
锥形木头的中间,横向有一个圆孔,穿过一个小木棒,这个人用双手紧紧地握着木棒,双脚蹬地,身体使劲向后倾斜,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绳子的质量好孬就掌握他的手上。
绳子在上劲的同时,也在不断地缩短距离,此时的旱爬犁就在地上慢慢的向前移动。
直到一根大绳打完为止。
搓苞米要用一种工具,叫玉米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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