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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琢叹道:“我比你兜里还干净,你莫不是已经忘了我那些银子都花在唐县了。”
李丢丢道:“你堂堂一个流氓,居然没有钱了?”
夏侯琢道:“你也知道我这样的流氓活的有多艰难,要仰人鼻息的活着啊,书院正在放假呢,那些家伙没地方去抢钱,我就没地方去抢钱,青黄不接......”
李丢丢噗嗤一声笑了,然后看向他师父,他师父把一百两银票塞回衣服里,死死捂住。
李丢丢道:“看吧,我这边也挺艰难的。”
燕青之在旁边叹了口气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穷很穷?”
夏侯琢和李丢丢同时点了点头。
燕青之道:“行吧......你们觉得的,还真对,但是一顿早饭钱我还是出的起,说吧去吃什么?”
李丢丢一举手:“卤煮火烧!”
“走!”
燕青之大手一挥:“吃去!”
与此同时,唐县。
武馆的门已经关了两天没敢开,缉事司的人还在县城里没走,虽然和唐深的案子没关系,可是他们也不敢胡乱出去走动。
顾魏山的弟子从外边买了些早饭回来,把打听来的消息说了说,得知他们才去过的只饮酒酒楼已经被贴了封条,几个人也都是一阵唏嘘。
“师父。”
顾魏山看向唐深说道:“弟子这还有些积蓄,再把这宅院卖了,也能换一些钱,弟子打算离开唐县,咱们一路往北去如何?”
“为何?”
唐深一惊,立刻劝道:“我和匹敌若是连累了你,我们今日就可离开,你不要把家业都变卖了。”
“不是不是。”
顾魏山连忙解释道:“师父你听我说,唐县这边不安稳,再过不到半个月就要收夏粮,那些贼寇必来,涞湖县那边的府兵指望不上,唐县的厢兵一共只有百十个人,还都是混吃等死的,其中一大半是老弱病残,根本挡不住贼寇。”
“与其在这等死,不如早做打算,师父.....我本意是往南走,毕竟越靠近都城越安稳,可是现在看来各地都有流寇横行,反而是往北走靠近边疆的地方,没有流寇敢放肆。”
唐深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长叹一声。
没有流寇敢靠近边疆,不是因为那些杀人放火的流寇不敢去招惹大楚边军,而是因为他们更害怕北边的黑武人。
“师父。”
顾魏山道:“我昨日就找朋友说了,他认识一个商人刚好要在唐县置办产业,我已经说好了今日就把宅子卖出去,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一路往西北去草原,过了燕山之后就没有流寇了,弟子在草原上有个朋友,咱们在那边安顿几年,代州如果安稳了,从那边距离不远,也可回代州看看。”
唐深看向他的独子唐匹敌问道:“匹敌,你觉得如何?”
唐匹敌道:“都听师兄安排。”
唐深点了点头:“此去草原的话也不是没有所求,到了草原上,你看看那些草原骑兵是如何训练出来的,看看他们的弓马之术。”
唐匹敌点头道:“孩儿尊父命。”
就这样商量定了,顾魏山把自家宅子低价卖了出去,这里不是冀州,房价没有那么离谱,带着积蓄银两三个人轻
装简行,顾魏山没有娶妻生子,他的徒弟们又不可能撇家舍业跟他去草原,所以走的有些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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