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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尔大叔家的牛羊死光了,他美丽的妻子也染了病,躺在土炕上奄奄一息。
三岁的儿子还有五岁的女儿阿哈尔古丽也整日发高烧,咽不下饭。
他美丽的妻子还有可怜的儿子还是离开了人间,铁木尔大叔伤心无比,抱着烧成一团的阿哈尔古丽,不知道该怎么做。
村子里不时响起哭号声,那是死了人的人家发出的,这样的哭号几乎隔上一阵就响起一次,后来,死的人太多,活着的人实在哭不动了,就学他那样,抱着孩子,傻傻地坐地上发呆。
就在这一天,离他们村子一百多里处的一个叫乌尔沁的部落来了人,说是受真主的旨意,来村子拯救孩子。
一听是真主派来的人,村子里的老人感动了,纷纷趴地上,虔诚地磕起头来。
几乎没怎么耽搁,阿哈尔古丽还有十多个活着的孩子都让头人带走了,说是真主让她们离开这被罪恶浸染了的地方,到有圣水的地方去。
这一去,阿哈尔古丽便杳无音讯。
一年前,阿哈尔古丽突然回来了,她循着牛羊的足迹,一路从天山那边找来,终于在这个叫库哈的小村落找到了自己的阿大。
铁木尔大叔真是不敢相认,十三年未见,女儿的模样在他脑海中已很模糊,他只记得当年女儿傻兮兮的样子,可眼前的阿哈尔古丽不仅出落得婀娜多姿,而且会多种语言,汉语甚至讲得比他还流利。
阿哈尔古丽见父亲的眼神里流露出一股陌生,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双手捧给了父亲。
一见香包,铁木尔大叔不再犹豫了,一把将女儿揽入怀中:“阿哈尔,我的女儿。”
香包是吉祥物,是她美丽的母亲在她三岁时做给她的,里面不但有来自草原深处的香草,还有一块鹰骨,意思是祝福她坚强、美丽。
这个香包自从戴上去,就再也没离开过阿哈尔古丽的身子。
如今看到它,铁木尔大叔真是热泪盈眶,感慨万分。
“那你有没有问过她,这些年,她去了哪些地方?”
罗正雄小心翼翼地问。
“我的女儿,当然是去草原上飞翔。”
铁木尔大叔忽然充满了激情,带着赞美的语气夸奖起阿哈尔古丽来。
“铁木尔大叔,有句话我真想问问你,可不知当讲不当讲。”
“没什么不能讲的,你说吧。”
“你……听没听过一个叫‘**精灵’的组织?”
铁木尔大叔猛然黑了脸,半天,哑着声音问:“你怀疑,阿哈尔古丽是精灵?”
罗正雄重重地点了点头。
铁木尔大叔的脸色更难看了,不过他没冲罗正雄发火,其实同样的疑问也在他心里悬着,之所以不敢讲出来,是他不敢正视。
我美丽的阿哈尔古丽,你可千万不能让魔鬼附身啊。
这一天,罗正雄回到营地,意外地收到了两样礼品。
礼品是师长刘振海派人送来的,一双布鞋,一把精美的藏刀。
布鞋是江宛音一针一线纳出的,藏刀是江默涵托人从藏区高价买来的。
包裹里,还有一封信,是江宛音写给他的。
罗正雄捧着信,心情突然变得复杂。
就在他抱着布鞋发怔的时候,营地里传来万月悠扬低婉的歌声,那是首俄罗斯民歌,特二团只有万月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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