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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渔火照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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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出闸室时，城外阡陌正在畸变。

沟渠扭曲成甲骨文的"

洫"

字，稻田中游动着《行水金鉴》的活体治水策。

十二具汉代河工俑破土起舞，他们的陶土量水尺上爬出《至正河防记》的血字。

陈五斤的羊群误饮赤潮水后，蹄印在泥滩烙出《河渠纪闻》的堤防图。

柳寒霜挥剑斩断量水尺，断口处涌出的不是水而是《问水集》的治河歌谣。

渔火归农

李昭阳站在鼍鼓阵中，耳坠狼牙与浪涛共振。

他展开浸透腥气的《水经注疏》，字迹遇潮显露"

泽薮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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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禁泽，夏浚川..."

话音未落，河底突然浮出五百具唐代漕卒的青铜鳃骨。

骨缝间缠绕的藻类正在腐蚀《漕运则例》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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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正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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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下狼牙坠掷向鳃骨群。

坠子裂变为十二把浚川杷，搅动地脉浊流。

每道浪花都冲毁片苛税残章，木牌遇水即腐，碎屑渗入河床。

当最后缕腐气消散时，鱼叉突然褪去铜锈，渗出带着苇香的清露。

山体传来裂帛声，终南山涌出战国时期的量水玉璧。

璧上刻的不是星图，而是历代《禁私渔令》的龟甲残片。

潮声回荡处，二十四节气正在被重绘为七十二候。

渠歌定序

惊蛰子时，周三橹的气死风灯突然结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