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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剑魄归墟（第2页）

焚天剑的悲鸣震碎漫天星砂，照晚的嫁衣在优昙母树枝头猎猎作响。

我握着剑柄的手掌传来灼痛，金血顺着剑纹逆流而上，竟在琉璃剑身上映出三百世轮回的走马灯。

"

师兄...动手..."

照晚的虚影在花蕊间明灭，腕间银铃早已与枝干同化，"

等母树吸够星砂就..."

"

闭嘴！

"

我并指划开眉心，以精血在虚空重绘河洛阵图。

阵眼处的坎水位突然塌陷，露出海底沉眠的青铜巨碑——碑文上初代圣女泣血的字迹正在消退，"

你以为化作剑鞘便能解脱？青筠当年也是这般想的！

"

母树突然剧烈震颤，万千优昙同时绽放。

花蕊中浮现出青筠消散时的画面，她染血的指尖正按着同样的坎水位："

叶明澈！

你还要错几次才肯醒！

"

海浪化作利刃袭来。

我旋身避过，却见每一道水刃都凝成师父授剑时的模样。

焚天剑突然重若千钧，剑穗处的青铜门钥泛起诡异血光："

好徒儿，你当真以为这丫头是为你牺牲？"

照晚的虚影突然扭曲，嫁衣下钻出青铜根须："

师兄别听！

那是母树的惑心术！

"

"

惑心？"

海底巨碑突然传出初代圣女的笑声，"

你且看看剑脊倒影！

"

琉璃剑身上，照晚的嫁衣褪回巫族祭袍。

她跪在星阵中央，正将青铜门钥刺入我前世尸身的心口："

若非你三千轮回供养，母树怎能..."

"

阿姐！

"

照晚突然尖叫，星砂凝成的身躯爬满裂纹，"

你说过会替我守住秘密！

"

巨碑轰然炸裂，十二道青铜锁链破空而来。

我挥剑斩断三根，却被链尾的巫族铭文灼伤掌心："

原来所谓双生碑魂..."

金血滴在锁链上，映出初代圣女与照晚同根同源的魂魄气息，"

...从来都是你姐妹二人的局！

"

母树突然垂下枝条，照晚的残魂被裹入花苞。

她挣扎着掷出银铃，星砂在虚空凝成往生阁的星轨图："

东南离火位...那里有..."

话未说完便被根须封住七窍。

"

有你的真心么？"

初代圣女的虚影从碑底升起，手中桃木剑竟与师父那柄同源，"

三百年前你诱青筠祭剑时，可比现在坦诚得多。

"

焚天剑突然脱手坠海。

我并指结印，七十二盏命灯自气海升起："

阿姐可知，师父为何将养器诀刻在桃木剑上？"

灯芯火焰突然暴涨，将海水蒸成星雾，"

因为真正的器胚..."

星雾凝成青铜巨镜，镜中师父正将半截桃木钉入初代圣女眉心："

...从来都是你啊，师姐。

"

初代圣女突然发出凄厉尖啸，发间优昙尽数凋零。

照晚趁机冲破花苞，染血的指尖点在我后心："

师兄，就是现在！

"

海底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

焚天剑自归墟深处归来，剑身缠绕着青筠消散时的星砂泪："

这一式，唤作大荒燃烬！

"

剑光吞天噬地时，我看见了天地初开的真相——所谓优昙母树，不过是初代圣女被巫族囚禁的恶魄。

而她泣血凝成的星砂泪，正是焚天剑遗失的最后一块残片。

"

阿澈..."

照晚的残魂突然贴紧剑脊，"

其实当年桃花树下..."

她的声音被琉璃净火吞没，星砂凝成的身躯化作万千流光，"

...是我先动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