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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笙看着地上那已经碎了的茶杯盖,还有北凌霄红肿的手,若是北离澈再用力一点,怕是这杯盖便要碎在北凌霄的手上。
而她那晚对北离澈做的那些事情,不知道北离澈要砸多少个这样的杯盖……
想到这里,西陵笙不禁浑身一哆嗦,她就知道这北凌霄要被北离澈吊打,这北温宁真是拦也拦不住!
不然她又怎么会暴露!
北凌霄的手像是骨折了,他面露痛苦之色,恶狠狠地朝北离澈道:“北离澈!
难道你还能杀了本王?”
北离澈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地摩擦着,漫不经心地说:“三哥是本王的兄长,本王岂能杀之。
今日与三哥小聚春风阁,遇上了几个刺客,但好在有惊无险,刺客皆被本王的护卫和百里校尉诛杀。”
他的话音刚落,淮生与百里溪叠便动手杀了还在苟延残喘的几人。
北凌霄与北温宁皆是一惊,随后北凌霄怒上眉头:“北离澈,你不要太得意!”
北离澈并没有生气,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躲在帘后的婉柔:“三哥受了些许小伤,劳烦婉柔姑娘找人送他即刻回府。”
婉柔吓得跌坐在地上,但又不敢怠慢地借着帘子爬起来,颤抖着应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北凌霄跟前:“三……三王爷,妾身找人送……送您回府。”
北凌霄心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既然北离澈放过他,那便别怪他日后不客气了!
婉柔和北凌霄路过西陵笙身边时,一个熟悉的东西摇晃着落入了西陵笙的眼中,是徐淑妃送给北凌霄的香囊,可为什么会挂在婉柔的身上?
“进来。”
突然一个淡然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西陵笙是想躲也没地方躲了,磨蹭着进了屋也不敢看北离澈,只是在他对面的桌子旁转悠着:“刚刚真是危险,还好啊……”
还好她没有进去啊……
北离澈的目光随着她移动,西陵笙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终是别扭地坐到了他旁边的空位置。
北离澈也不回避目光:“有话同本王说?”
“啊?”
西陵笙有些懵,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
淮生会意地一笑:“那公子,淮生先出去了。”
橘莘想起两人“一夜情谊”
的关系,也连忙说:“那公子,娘娘,橘莘也出去了!”
西陵笙有些慌地指着地上那些刺客道:“诶诶,你们不讨论一下这些刺客吗……”
北温宁左右看了看,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于是也站起身道:“七弟,我突然想起还有些情没有处理,百里校尉我便先借走了。”
说完北温宁便扯了扯百里溪叠的袖子,百里溪叠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既然北温宁开口了,北离澈也没反对的意思,于是便跟着出去了。
西陵笙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诶诶,你们真的不讨论……”
感受到脑后的冷冷目光,西陵笙如机器人般地回头,露出一个官方式的笑容:“七王爷,来讨论刺客吗?”
北离澈却没有笑:“何事?”
一如既往地冷,冷得只想穿棉袄,还想贴一身暖宝宝。
西陵笙像是下定决心般“噌”
地一下站起身,朝着北离澈就是一个深鞠躬,语气委屈得就像是打碎了隔壁家王大爷的玻璃被抓了现场的熊孩子。
“北离澈,那夜我是初犯,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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