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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县城的奇迹归结为“百姓的努力”
和“新政的合理”
,将“抗税”
归结为“防止资敌”
的无奈之举,将自己的目标描绘成“功成身退”
的忠义之士。
秦朗的应对滴水不漏,逻辑自洽,且将所有责任推给了周定山和苛捐杂税,把自己置于“忠诚的自救者”
的道德高地。
会面结束后,林思远带着满心的疑窦离开了。
他回到下榻的驿馆,立刻与随行书办和捕头关门密谈。
“你们怎么看?”
林思远沉声问道。
书办沉思片刻:“秦朗此人,谈吐不凡,思维缜密,远非寻常乡绅可比。
他将自己撇得极清,但他的能力,却与他的说辞完全不符。
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更不是一个简单的自救者!”
捕头也皱眉道:“是啊大人,我等在城中暗访,亲眼所见平安卫的训练和纪律,那简直是精锐之师!
秦朗能调教出这样的军队,其军事才能深不可测!
他看似将功劳推给百姓,实则……此人城府极深,恐有大志!”
林思远深以为然。
秦朗和王明远的说辞,在逻辑上是能够自圆其说的,每一点都有“理由”
来解释,而且完全符合奏折的叙事逻辑。
然而,他亲眼所见的平安县城的繁荣,以及百姓对秦朗那近乎狂热的拥戴,都让林思远觉得,秦朗隐藏了太多。
“他所说的,或许都是真的,但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掩盖了更深层次的秘密。”
林思远喃喃自语,“一个普通草民,能做到这种地步?能让县城焕然一新,能击败府城军队,能让百姓如此拥戴?要么他是真正的神人,要么……”
他没有说出“要么他心怀不轨”
这后半句。
但他已经确定,这个秦朗,绝不是他能轻易看透的人物。
他此行,非但没有彻底摸清秦朗的底细,反而平添了更多疑虑。
“此案,远比想象中复杂!”
林思远深吸一口气,“周定山固然罪孽深重,但这个平安县城和秦朗……同样是个巨大的谜团!”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调查,必须更加小心翼翼,也要想办法从其他角度,去验证秦朗的真伪。
而秦朗,在林思远的眼中,已经从一个“待调查的嫌疑人”
,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极具挑战性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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