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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陈太医正在替袁美人诊治。”
淑妃答道。
张婉仪左右等了半天见皇上来了问清缘由后也没有要发落洛婕妤的意思,忍不住小声道,“陛下,龙嗣发生意外,这事的罪魁祸首您可要严惩不贷,给袁美人还一个公道啊!”
祁颜丘闻声将犀利的视线扫向张婉仪,“朕做事还要你来教吗?”
张婉仪被那眼神震慑,心里一颤,立即跪下,“臣妾不敢,臣妾造次,还请皇上降罪。”
“闭上你的嘴,朕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是。”
又等了好一会儿,寝殿房门终于被推开。
陈太医率先走出来,沈皇后紧跟其次。
“下官拜见陛下。”
“免礼,袁美人怎么样了?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好?”
陈太医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躬身道,“胎儿暂时保住了,袁美人也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
祁颜丘眉毛一皱,“只不过什么?”
“这个……”
陈太医犹疑了会儿,环顾左右,“请皇上容臣细禀。”
这是要屏退左右的意思。
祁颜丘一挥手,众人屏退,陈太医这才谨慎措辞道,“陛下,袁美人肚里的胎儿虽是保住了,可这个胎儿生下来也许会……会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什么叫异于常人?”
“……这个,这个,意思就是袁美人肚子里的龙胎……可能不……”
祁颜丘瞬间明白过来,寒声打住他,“你不用说了,朕明白了。”
他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住,声音低沉,“是早就有这样的征兆还是因今天的毒酒造成的?”
陈太医垂首,“主要原因便是今日这毒酒,臣虽说已尽力清除毒素,但此毒凶猛,一旦进入母体必会对胎儿造成影响。”
祁颜丘背对这陈太医站立了良久,才道,“这件事皇后知道了吗?”
“这个……下官虽未明说,但皇后娘娘在下官诊脉时一时守候在旁,臣虽未明言,但恐怕以娘娘的聪慧也已猜出三分了罢。”
“好,这件事你绝不能再对第三人提起,其他的朕自会处理,袁美人的身子你照常调理即是。”
“微臣遵旨。”
这边交待完后,祁颜丘走进大殿,见沈皇后已命人将洛鄢之押跪在中央,其余后妃皆三堂会审般凛然而视。
沈皇后高坐上首,严厉发问,“洛婕妤,袁美人近侍宫女芳儿刚才的指证,你可有话要说?”
“臣妾没有毒害袁美人,更没有想要害她腹中胎儿。”
洛鄢之背脊挺直,不卑不亢,但心知这落后的朝代,没有监控录像,没有指纹对证,也没有律师,断案光凭一人的口证就能拍案,更何况当时还有那么多‘人证’,想来这个要陷害她的人也是精心算计许久,让她来个百口莫辩。
那人真的算得太细了,连她爱喝两口小酒这事都能算计进去,那个人怎么就能肯定在她发现煮的杂花酒不好喝时会找别人要酒?而这个人又恰好是怀有身孕的袁美人?还是那个人一早就知道她会坐在袁美人身边,才策划了这么一出?抑或是她本就是误打误撞才成了这个背黑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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